“是有客人要来吗?”他不会自大到认为茶是给他泡的。
对方淡淡回了句:“原本有的,但临时爽约了。”
真(太)可(棒)惜(了),许秋筠露出“遗憾”的神情,他见美人给两个润好的茶杯投茶叶,问:“那多出来这杯岂不是没人喝?”
见对方抬眼看过来,许秋筠立刻送上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在说我就问问啊我可没暗示什么。
一时间两人无言语,许秋筠看得都犯困了,临了才听到三个字。
“江寻昼。”
许秋筠瞌睡顿时没有了,快闭上的眼睛瞪大。他可听清楚了,江、寻、昼,名字好听!
茶自公道杯中倒出,均匀分在两个一样的茶杯中,许秋筠如愿得到一杯给自己的。
茶很烫,连带着杯子也开始升温,许秋筠碰一下缩一下,乐此不疲。
“你平时不出门吗,我在城里逛了好几圈,买了一堆东西,这儿晚上真是热闹,我在听书那磕了一斤瓜子,诶还有我昨天吃了顿海错,那家做得不怎么样……”
许秋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江寻昼时不时嗯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听没听的他不是很在意,他眼前在意的是太阳快下山了。
夕阳越过屏风涌进屋内,他这才发觉快晚上了,再待在这有些不礼貌了,可这一走,自己就没机会再来了吧。
自己翻墙还能翻第二次?江寻昼不会再容忍他吧,对方反应一直都冷冷淡淡的。
还能用什么理由,许秋筠绞尽脑汁想不出来,索性就直接问了:“我、明天还能来找你玩吗?”
江寻昼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紧张却带希翼的眼睛上,他张了张嘴,说了句不符合他的话:
“走正门。”
许秋筠第二天是快中午才找上了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所以没一大早打扰人,中午来的话说不定可以蹭顿饭。
他绕了几次才找到江寻昼说的大门,和自己上山来的路不是同一边。
开门的是仆人,仆人没有阻拦而是顺利放自己进来,想必是江寻昼提前和他们说了。
许秋筠打听到江寻昼家只住了他一个人,那些受雇的仆人的住所安排在了山脚下,专门负责饮食的仆人定时做好菜拿上来给江寻昼,送完便安静离开。
许秋筠这次学会了,没有空手上门,拎了茶饼和酒以及几袋子吃的,不知道江寻昼喜欢什么,实在不行他的储物袋里还有之前在别的地方拍下的瓷器珠宝。
他谢绝了仆人要帮忙拿的好意,沿着甬道一路往里。江寻昼家很大,稍有不慎会迷路,异常安静,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个空宅。
他是在书房找到江寻昼的,彼时后者正倚在靠枕上,闭着眼,腿上还敞着本书。
听到动静,江寻昼警惕地睁开眼,在看到是许秋筠时眼神缓和了下来,在见到对方怀里的大包小包后,神情转化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