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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热闹吃了顿粽子,咸口的,中间夹着个咸蛋黄,味道还不错。等到了晚上,赛过龙舟的河面恢复了安逸,人们在沿河放起了花灯,几艘游船在河中央漂荡。
船夫在船尾掌舵,他们二人在里头吃着瓜果。
船里头不算大也不算小,遮帘一挡,四周便静下来了。
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说话都给人一种耳边呢喃的感觉。
受不了了,许秋筠把帘子掀起来,船外的声音骤然涌入,方才磨人的静默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找罪受才说要去游船,江寻昼坐在他旁边,两人离得近,这让他如坐针毡。先前话多的许秋筠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头也不回地揪着桌上的葡萄一个个扔进嘴里。
江寻昼撑着头看许秋筠,对方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表现太明显了,心事重重就写在脸上,还有意无意躲他。
江寻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身子靠近了些,手悄悄把装葡萄的盘子挪开了些。
许秋筠回手摸不到葡萄,疑惑地转头却和凑近的江寻昼来了个面对面,放大的美颜让他猛地后退,砰一声撞在了背后的木板上。
“怎么了?”江寻昼状似无意地拉开点距离。
怎么了?你凑过来还要问我怎么了。
“你凑过来做什么,吓我一跳。”许秋筠捂着后脑勺瞪他。
“船就这么点大。”江寻昼平静回视,眼神无辜得好像在说“你难道要我坐到角落去吗”。
这话堵得许秋筠哑口无言,这船让江寻昼这么个高个坐进来着实是委屈了,他的话十分合情合理。
他只能继续默默揪葡萄吃,本以为就是段小插曲,可江寻昼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后背靠过来一俱温热的躯体,紧接着有道呼吸铺洒在他耳廓,许秋筠想,莫不是江寻昼给他施了妖术,不然他为什么浑身都定住动不了了,可后面的人却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僵硬。
那道声音贴在他耳边:“你在看什么?”罪魁祸首满意地欣赏起他耳尖泛起的红润。
许秋筠不敢回头,整个身子如同被冻住一般,还没来得及将问题敷衍过去,江寻昼又说:
“岸上是有什么好看的,让你一整晚拿后脑勺对着我?”
“话也不和我说。”
许秋筠一顿,江寻昼什么意思?
放以前,他可说不出这……略带酸意的话,今儿是受啥刺激了。
他做好心理准备,小幅度地慢慢转身,江寻昼垂着眼帘,正一眨不眨注视着他。
许秋筠被那眼神烫到,忙移开视线:“没看什么。”
江寻昼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良久说道:“你最近有心事。”
许秋筠一惊,这话是陈述句,江寻昼看出来了。
“你要不想说,我可以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