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待李敏芝近前一些,才对葛庆全微微一笑道:“葛将军,你所谓的那个歹徒就是我,请来抓我吧!”
葛庆全大惊失色道:“大将军不是在开末将的玩笑吧?”
露五渊正色道:“这等事情,岂能玩闹,皇城西门的歹人的确是我所杀,但是祁连山刘家老小却跟我无干,不过光在这里空口说白话也是无用,我愿意随你去见征西将军,接受甘将军的审查,是非黑白,到时再辩个清楚!”
他心道,正愁不知道如何从西夏国脱身逃跑,如此良机,焉能错过?于是将错就错,扯这么大一块幌子逃起来真是顺风顺水。
葛庆全却面露难色道:“如果真如大将军所言,末将可真是老大地为难了,大将军既说不是,末将不敢不信,但以此复命征西将军,只怕又难令他释怀!”
露五渊洒然道:“所以我不给葛将军添麻烦,我亲自到甘又西面前申辩去,让他不能与你为难!”
葛庆全忙不迭摇头道:“可是神威大将军,末将又是绝对不敢冒犯的!”
露五渊朝他暗暗使一个眼色,然后才怒目一瞪道:“我说葛庆全你堂堂一员大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自己愿意跟你去为自己洗脱冤屈,你又冒犯哪门子的我了?”
葛庆全略一愣怔,虽然难以会意,但知道神威大将军必有计较,当下也就逢迎道:“好,那末将就护送神威大将军前去见征西将军,不敬之处,但听大将军差遣,百死不辞!”
露五渊欣然道:“好,这才是大将风范嘛!”
转头对国王和王子道:“陛下,殿下,那我就随他们去了,你们多多保重!”
国王困惑至极,沉吟道:“如果大将军与甘肃命案毫无关联,本王看来,倒不必非去甘肃一趟,征西将军若要查案,就到西夏来,本王一定好生招待!”
露五渊摇头道:“若说毫无关联,也不能这么说,但甘肃的命案肯定不是我所为,这其中的过节太过复杂,我就还是亲去甘肃一趟配合调查吧,这样也能尽快消除征西将军的怀疑!”
不容分说,又转对李敏芝说:“媳妇儿,咱刚结婚就要分别,真是委屈了你了,待我载誉归来,再好生补偿你吧!”
他这半带调侃半是真情的话一说,众人俱皆掩嘴一乐。白苏晓则是撅起小嘴,怨愤地瞪了他一眼。
李敏芝嘴角咧了咧,却冷哼一声道:“谁说咱就要分离了,你是我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露五渊暗吃一惊,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此去大漠,黄沙万里,你堂堂金枝玉叶,怎能受此苦楚,你放心,我完事就回来了!”
李敏芝道:“你是被人抓过去的,羊入虎口,不定要受什么折磨呢,我岂能放心!”
语声虽冷,却是满怀柔情。
露五渊心中颇有所感,忙道:“我本人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另外,还有我的四弟李扶风大侠,百花教白苏晓女侠,都是绝世高手,有他们护送,以策周全,再加之我七妹林玉姑娘给予生活上的悉心关照,你说我还能苦到哪里去?敏芝,你尽管放心吧!就在家里踏实等我回来!”
李敏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露五渊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向西夏众君臣团团一礼,便率众告辞而去,归入葛庆全军中,表面上一副慷慨赴义的悲壮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葛庆全一声令下,各路军马传令下去,立刻便调转枪尖,拨转马头,千军万马,滚滚绝尘而去。
一离开西夏边境,进入甘肃境内,露五渊便如鱼得水,虎入深山,身心彻底释放,自在得浑身直冒泡,林玉冷若冰霜般地不太愿意搭理他,白苏晓好像也是耿耿于怀地对他冷眼不断,他就一路使劲拿薛灵兰和范镇雄的事不断开着玩笑,忽悠她去漠北草原上千里寻夫,和真武大将军一起纵横驰骋,并肩杀敌,说得薛灵兰时而娇羞不胜,时而兴奋无比,心儿似乎早就飞到了那大漠青烟当中。
葛庆全自是对他恭敬至极,在他面前完全一副俯首帖耳,恭候吩咐的神情姿态,哪里像个押送嫌犯受审的将军。若不是露五渊自己想去见识一下征西将军甘又西的风范,也想要详查一下到底是不是杨林涛做的孽,他估计一脱离西夏的控制范围,早就跟葛庆全洒然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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