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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混社会几年,你的性子倒是比之前没耐心很多。我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医学生手就是要稳,性子就是要沉,不然手术的时候……”
“你明知道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拿手术刀了!”
沈聿的咆哮后,沈岸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垂眼说了声,“抱歉。”
“呲——”
紧急剎车的按键被沈聿拉下,车前轮在地上摩擦出巨大的刺耳响声。车内的人随着惯性往前,沈聿的痛头磕到车壁上,眼前冒起了金星,但他马上就缓了过来,伸手去解安全带,“你说的地方我不去了,我还要找星野,现在就在这里下车,麻烦靠边。”
“我就是带你去找许星野的。”
“你说什么?”
“许星野不是这么晚了都没回公寓吗?因为他在原臣那里。”
与沈聿的惊讶不同,沈岸的语气有些一股淡淡的疯感,但这种疯感中,又夹杂着些许松了口气的愉悦。
沈聿差察觉到,从他接了沈岸那通电话开始,沈岸好像就有些不正常。
沈聿下车的动作因为沈岸这句话给止住,“可这不是去原家的路。”
“做坏事,当然得选隐蔽的地方。”沈岸望向沈聿,手在方向盘上微微转了一下,车便打转驶入支路,“小聿,原臣要对许星野下手了。”
——
废弃医院内,许星野进屋看到的不是沈聿,而是原臣。
他不是一个人,原臣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人,以及,此刻应该正在忙着自己订婚宴的原修和。
沈聿的手机还响着,被原修和握在手里,然后当着他的面儿接通,道,“弟弟,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根本谈不上,因为在法国,他就在斗兽场跟原修和对过眼。而现在,离法国之行也没过去几天。
许星野没跟他通话的打算,伸手将电话挂断,“为什么聿哥的手机会在这里?”
“从没听你叫过自己亲哥一声哥哥,却叫一个外人倒是叫得勤快。”原臣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双手撑着拐杖,坐姿看起来很威严,但体力明显感觉不支。
许星野没应话,见沈聿不在这里,转身就要走。可这步子还没迈出房间,走廊里,其他没开灯的病房就涌出来不少在打手。
许星野认出来,其中有几个是斗兽场里面,排名靠前的,Favorite半成品。
这群人肯定比正常人能打。
许星野有些不屑,眼眸压低,斜着看向原臣,“引我来就为了看打架?那你不如买票去斗兽场,还能多看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