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知道这次绑人是原家发的话吗?你敢带人冲了我的窝子,原家那位可不会放过你。”
昂山下巴扬起来,本想叫嚣几句,可手底下的兄弟都被周淮带来的人给按在了地上,害得他说话都没之前硬气了。
“嘶,姓原的手伸得真长。他倒是明也管,暗也管,真不怕阴沟里翻船。”
周淮年纪不大,但辈分不小,再加上在周家被宠得都是横着走的,说话的语气一出口就是一股老成样儿。
他没再废话,只是掏出烟点上,烟雾缭绕起来的同时,他手中的棒球棍单手扬了起来,对准昂山的脑袋开始倒数,“3,2……”
“1”还没说,昂山刚才还倔强的脑袋就低了下来,马上开始摘腕上的劳力士,摘完再去掏兜里的黑卡等物件。
“东西都给你了,可以放我一马了吧?大家都是道上的,中国不是有句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是吗?”周淮歪了下脑袋,“我读书少,这话我没听过。不过,我倒是听过另一句?”
“什么?砰——”
周淮球棒挥过去砸到脑袋的闷响,跟昂山问话的声音同时响起,以至于完全压过了昂山的声音。
看着人倒地,按照周淮以往的动作,肯定是要上去踩几脚的。可上次从沈聿公寓出来时,被许星野打折的脚伤还没完全好。使不了全劲的踩踏没有威慑力,周淮只好放弃,用球棒抵住了昂山脑袋上的伤口,将刚才说的另一句话补充完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我送你一程,走好。”
——
等沈岸带着沈聿出这栋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有车等着了。
这地方偏,想要找药店还得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沈岸没犹豫,扶着沈聿就上了车。但等将人放下的时候,才发现后座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晏清河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但手臂还缠着绷带,一只手挂在脖子上吊着,看起来还没恢复好的样子。
此番瞧见了他,晏清河轻点着脑袋,温和地叫了声,“沈伯伯。”
沈岸没吭声,只是淡淡将望过去的视线收了回来。
晏清河住院的事儿他知道,但他没去看过。他将沈聿拐到公海,虽然晏家对此给出的解释是晏清河闹着玩,带沈聿去看看海。但沈岸不是傻子,知道晏清河肯定是做了什么。
但不过沈聿没提,晏家和周家也不作声,他只能自己猜。
也很好猜。毕竟前些年,晏袭还将晏清河日记那事儿当做玩笑跟他讲过。当时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可现在联想起来,倒是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