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灯灯不为所动,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苏客船何其聪慧一人,哪能看不明白檀灯灯的意思。
他拱手对墨倾尘一鞠,“王妃、王爷,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道歉,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我们计较。”
墨倾尘并不需要他的道歉,他冷冷一笑,黝黑深邃的眸子冷冰一片,略苍白的唇瓣讥诮勾起,“你们不必跟本王道歉,该给王妃道歉,这天降草是她自己拿到的,本王并未出力,担不起你们的道歉。”
四大宗师面面相觑,心下明了墨倾尘不是个说谎之人,天降草难得,檀灯灯却凭着一己之力拿到手,且先不论她她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拿到的,光凭这一条,足可见是个有本事的。
是他们小瞧人家姑娘了。
他们俱都叹服,心中不再有任何小瞧人的想法,诚恳望向檀灯灯,恭恭敬敬道:“王妃,先前是老夫们错了,以貌取人,王妃见谅。”
“我们心悦诚服,往后王妃与王爷有事尽管吩咐,我们绝无二话,唯王妃、王爷马首是瞻。”
檀灯灯本就是试探,哪里会傻到真的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天降草扔掉。
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向四人,语焉不详道:“我也不需要几位的道歉,几位前辈都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看不上我一个无名小辈也是正常,但你们打伤我的人让我很不高兴。”
薛铫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当即认错,“这是我的错,我会负责将这个小丫头治好。”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我再斤斤计较,倒是显得我小气。”
凌兆峰神色一喜,“王妃,事情都说好了,那天降草可以给我们了吗?”
闻言,她垂首看向手中盒子,抬了抬手,“前辈说的是这个?可是,我们当成只是打赌我能不能拿到天降草,又没有说要将天降草给你们。”
檀灯灯坏笑着,眼中略带几分狡黠,狡猾的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
“现在,东西我拿到了,赌注我赢了。”
苏客船眉头轻皱,拿出契书一看,顿时脸色黑沉,抬头看向檀灯灯,无奈笑了。
“没想好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王妃好手段。”
凌兆峰指着檀灯灯,吹胡子瞪眼,“王妃,你这不是耍人玩儿吗?”
他们几个老匹夫一辈子耍着人玩儿,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一个小丫头戏耍,说出去丢人。
杨鸣抱剑嗤笑,“你们几个老东西也有失算的一天。没听过骄兵必败,轻视自己的敌人,必将反受其害。”
“你个老家伙,你还说上风凉话了,你跟谁一派的?”凌兆峰袖中掷出一块石子,气呼呼骂道。
他不能对檀灯灯动手,还不能对这个老东西动手吗?
“玩偷袭,凌兆峰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话间,两人就打了起来。
檀灯灯,“……”
她不懂为什么突然两人就内斗起来了。
她看向旁边两人,虚心求问,“你们不拦着点?”
就看他们这么打?
薛铫很淡定,“习惯就好,他们一天打个七八回都是正常的。”
檀灯灯点头,轻咳一声,不急不缓的开口,“不过天降草对我来说也没用,几位前辈如果想要天降草,也不是不可以。”
苏客船不意外,自问,“所以,王妃的条件是什么?”
檀灯灯喜欢聪明人,跟他们说话不费劲。
“本王妃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