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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颂一愣,没反应过来似的看向他:“什么然后?我已经说完了啊。”
江寻昼问得更详细了些:“你怎么治好他的。”
听到他这么问,许秋筠才想到这点。
关于如何治好自己,当初的他、不,哪怕是现在他也没觉得这是个需要刻意去问的事情。
易颂擅长的领域不在此,但身家摆在那里,许秋筠觉得百分之九十八的概率会得到“我请了家族里的医师”或“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让人帮忙”这样的答案,所以很多事情问了也没用。
同时他也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想着既然都治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尤其是这种很大可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他才不要多费口舌。
要不是江寻昼提起,他根本没在这块上过心。
“治……”易颂啊了一声,他忽然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奇怪,好一会才说,“我、我把他带到了灵祁川。”
这个名字一出,许秋筠诧异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有些熟悉的地名:“灵祁川?”
他一开始并不以为能问出什么,结果易颂还真给了他个不同寻常的答案。
“对、对,就是灵祁川。”被许秋筠反问后颇有些心虚的易颂越说越有底气。
“医师和我说他没有办法医治,只告诉我你体内残余的契要再不清除身体会继续恶化,后来他去请教了刚好来看望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恰好在这方面知道点,让我带你去灵祁川将契洗干净,我就去了……”
他逐渐噤声,因为他自己心里有了个猜测。
灵祁川位于灵域,处于群山之间,盆地中央有一面水潭。潭水有净化的作用,凡体内带有的“污秽”皆能被洗去。
如此香饽饽势必会遭到很多人争相前往,哪怕没有被污染大家都想装一桶水回去,毕竟谁也说不好以后会不会受伤嘛。
可关键的一点就是灵祁川并不好找,它没有确切的位置,只有用特定的方法才能进入那片灵域,同时潭水里的水是无法窃取的。这就很大限制了受净化的人数,能享受到这待遇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这对于易颂来说不是件难事,毕竟他背后有个古老而庞大的家族。
许秋筠瞥了他一眼:“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心虚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易颂道,拿扇子敲了敲手心,“而且、我越想越觉得这和灵祁川……有很大关联。”
许秋筠见到旁边桌子上有张写有字的纸,便扯过来瞧,结果上面左一个右一个易颂画的简笔画。一看就是写小说时摸鱼的杰作,难看至极,小学生画得都比他好,遂揉成一团,砸了过去:“不用‘觉得’,就是有关联。”
正中脑门的纸团掉到大腿上,易颂捡起来打开看,一秒后重新团起扔了过去。
轻松把纸团接到手里的许秋筠没再扔,转而低头自言自语般说了句:“所以再去一趟灵祁川就能恢复记忆?”
易颂敷衍地回了声:“应该是吧。”
纸团再次趁其不备正中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