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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地重复:“很久以前。”
“是、是因为生病吗?”她涩声问。
“对,他身体本就没那么好。”易颂体质特殊,一受到什么刺激就容易得病,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倒床不起,常年身体虚弱,吃了很多药都没调理好。
许秋筠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生怕着凉,出门随身备着一袋子药。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有两年了,管家和我说他二十八岁那年冬天走的,临走前他嘱咐管家将你——也就是那只他爱不释手的毛笔赠于给我。”
小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听闻后没有过多的意外。
中午许秋筠把人留下来吃饭,让周子安给收拾了个房间出来,毕竟小湖现在没有容身之所。
吃完饭的她就一声不发去到了那间专门给她空出来的房间,什么也不做,就坐在床上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完全就是个自闭的状态。
周子安和陈知把头从窗边撤回来,对着许秋筠摊手,后者轻叹口气,招招手带两人远离那个房间。
周子安挠挠头:“诶,我是真没想到那扶乩能把她唤醒啊,还真是请啥来啥。你说要是我们不请仙,她是不是就没那么快知道噩耗啊。”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先和后没区别。”许秋筠摇头,顺手搓了搓陈知的脑袋,手感很好。
“让她慢慢接受吧。”他还有事想问小湖呢。
“噢。”周子安静了几秒,凑到许秋筠旁边低声问:“筠爷,问你个事。就……成为信徒后需要做什么吗?”
许秋筠立马转头拿手指他,肃声道:“周子安。”
周子安反射性啊了声,默默移开视线。
许秋筠盯着他脸,想看清他的表情,良久才状似无意道:“你跟我开玩笑呢。”
周子安泄气地和他对视:“没。”
“不是不喜欢人家吗?”
“是不喜欢啊,但好歹同学一场嘛。”周子安越说越小声。
“你平时爱信谁信谁,我不管你,但他是个没有信徒的神灵,说难听点就是日薄西山,你知不知道要是成了那个‘唯一’,就相当于最后那根救命稻草。这已经不是信不信仰的问题了,哪天要上升到连带问题怎么办。”
许秋筠拿手指一下一下戳他肩膀:“你什么时候给我改掉这热心肠的烂毛病。”
你不也是,周子安在心里反驳,眨眨眼:“连带问题是什么意思?”
许秋筠翻了个白眼,没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去做,心真大:“意思就是哪天您老驾鹤西去,那他是要和你双宿双飞下九泉吗?”
他突然一顿,想通了似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好像你左右都亏不了。”
“怎么咒人呢。”周子安嘀咕。
许秋筠叉着腰觑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