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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吹风的许秋筠发现了他的到来,歪头,示意他坐旁边。
距离上次这么朝着同个方向坐在一起还是喝酒那次。熟悉感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再次席卷重来。
许秋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解决好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凭着相处下来的默契,江寻昼瞬间懂得他在问什么:“之前的事都是妖魁干的,没有同伙。”
之前的事指的是幻术迷惑,中元火域打开,加上昨天在学校设阵这几件。
方才后厅的谈论许秋筠听了几耳,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没将他抹除?”
按江寻昼的性格,要么干脆利落当场抹杀,要么把妖魁送去妖管局关着,能不给自己带来麻烦是最好的,总之没带回店里装在罐子这一选项。
许秋筠想不明白,索性就问了出来。
“因为他告诉了我些有用的信息,暂时留他一命。”
“有用的信息。”许秋筠咂摸这五个字,“能和我说吗?”
其实这话没有问的必要,江寻昼从没对他说过“不”,只要他问,江寻昼肯定会说,上次谈话更是把所有隐瞒给交代了。
可他还是问了,像是故意的,但语气正常、自然。
听者有心,江寻昼能从这短短几个字中听出揶揄的意味。
“当然。”江寻昼说。
通过江寻昼的转述,许秋筠了解到从妖魁那得来的信息。
当年他设下的魂阵有很重要的一个特征是隔绝。
一旦阵法启动,会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处在阵里的人困住,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这是把双刃剑,“弑”组织的人不会因为是他们布下的阵法而受到特别待遇,魂阵一视同仁地将不明真相的无辜百姓和有所预谋的行恶者归到一类。
阵法需要巩固和维护,防止有人破坏,组织自然要留下人来看守,不可避免的会身处在阵法范围内。
所以组织的每个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件事的。
妖魁作为留守阵眼,和江寻昼直面对抗的妖,对当时的情况有一定的发言权。
那时江寻昼已经将阵眼毁了大半,阵法快住撑不住要破碎时,身旁的同伴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献出妖丹和血肉,让魂阵达到一次回光返照般的反噬,争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处在阵眼的江寻昼首当其冲。
“妖魁瞒着所有人偷偷在离小镇十里开外的荒山上设了个连结阵法,与魂阵连通。为的是怕遭遇不测,给自己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