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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是张府墙壁的油灯依旧将张府照亮。
张承正扶着佩剑,身后跟着李双江,大踏步地走入张府。
灯油燃烧,此夜长明,这也是白马城的一种习俗。
虽然白马临海而建,但却极其崇拜火,信奉的是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但凡有些能力的人家都会摆些油灯火焰,只是没有张府如此多罢了,哪怕是普通百姓也会点上些蜡烛燃烧,以求安宁。
往日这个时候,府内虽然安静,但还是有着下人四处巡逻留守,等候着族人的吩咐。
但是现在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一路走过,灯火依旧,却未看到半个下人。
张承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右手紧握佩剑,朝着内院走去。
李双江也明白了事情的不同寻常,默默地拔出佩刀警惕着四周。
就在这时——
一阵争吵声自会客厅传来。
会客厅内
“白一阳,你来干什么?”张惧星看着面前身宽体胖的白家家主白一阳质问道。
“呵呵,惧星老弟。你我俩家同为三大家族,理应和睦相处才是,我听闻承正侄儿继任家主之位,这种事情作为长辈的可不能视而不见,你瞧我这不就带着礼物,前来拜访看望了吗?不知承正侄子在哪啊?”白一阳胖乎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指了指在桌子上的盒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个和善老实的人。
白一阳说完看向了张惧墨,据他所知,张惧生闭关,张承正不在,现在张家话语权最大的就是大长老张惧墨了。
而张惧墨像是没看见一样默默的吹着手中茶杯中的茶叶沫子,一幅不听窗外事的样子。
这副样子让张惧星更加放心,一拍桌子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承正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侄子,不要乱攀亲戚,我们可没有你这一身鱼腥味的亲戚。”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白一阳,此刻脸上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
白家祖上是渔夫起家,起家后也一直以漕运和渔获生意为家族经营的主体,而张惧星的‘鱼腥味’明显戳中了白一阳的雷点。
白一阳心中暗恨,他明白要不是张惧墨的暗示,张惧星不可能如此莽撞。
白一阳见此也不在装了,站起身来沉声道:“黑狼帮的人死在了你张家的地界,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我们出来混的你找谁要交代,死在张家地界上的人多了去了。你要交代,他也要交代。怎么?我张家什么也不做天天给你们做交代吗!”张惧星一拍桌子怒声道。
“呵呵,白家主,这事情官府都定了案了,不过是一群流民罢了。你们白家难道还要质疑官府的决定不成。”张惧木也不阴不阳地附和了几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