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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往钟府行驶。
老爷子五年?前身?患疾病,整夜头?疼,起不了?身?,遂而致仕。
这几年?闲赋在家身?体已经养得?好了?许多,但?是病情还是不稳,时而犯病。
裴之烬入了?钟府,直奔老太爷的堂室。
钟老太爷这会?儿正在庭院里晒着日光,瞧见裴之烬来,笑眯了?双眼:“烬哥儿快过来。”
“外祖父。”
老太爷自?幼就喜这孩子,裴之烬为人通透,有城府又不阴沉,孝顺懂事,时常一些见解总能与他不谋而合,老太爷早早就看好他,觉得?他会?是钟家裴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这些年?看着这孩子越来越沉稳,他也是心中越发?欢喜。
“您头?还疼吗?”
“好了?好了?,不必操心,吃了?药就不疼了?。”
“这一趟明关州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倒是有些事情,正想?求请外祖父提点一二。”
钟老太爷曾是内阁大学士,极受当今圣上看重,虽说致仕,但?看事却依旧凌锐,裴之烬遇上难以拿捏的事,总会?来请教外祖父。
“此处说话不便,推我去书房。”
老太爷是个明白人,一听裴之烬的话便知道这事非小事。
裴之烬应了?一声,起身?推着外祖父前往书房,进了?书房,把身?旁侍候的侍童都喊了?出去,让屈甲在门口守着,他这才将无凌山的事情和盘脱出。
“你觉得?这事是太子有意牵引你去发?现?”
“是。”
“如若当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就算你不揭发?,但?我担心太子还是会?想?方设法让你与这件事情扯上关系。”钟老爷子听完此事,灰白的眉都皱紧了?:“你认为谁会?矿场真正的幕后者?”
裴之烬凝目看向了?外祖父,伸出手指,比了?个五。
也只有恒王,才有这份能耐,才值当太子下?这样的功夫。
钟老爷子凝眉沉吟了?许久,才又问?,“你与他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
“孙儿一直谨记外祖父与父亲的教诲,不结党不营私,只忠于君忠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