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林战今天去了陷阵营,当众斩杀校尉胡彪后,带走了两千多名囚徒,除此之外,陷阵营的军械也被他们尽数带走,就连您放在那儿的六十多人的铠甲也一并被夺走。”
这么多劲爆消息,不论是放哪儿,那都得引起一场大的骚动。
甚至引得朝臣诸王群起攻之也有可能。
可端坐在窗前的太子殿下,竟好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一般,沉寂好久,才轻叹口气,幽幽开口:
“没想到老七会有这般胆魄,竟跑去陷阵营挑选他的亲王卫率,倒是孤小看了他。”
女子再次躬身:
“太子殿下,七皇子这般行事,可谓嚣张跋扈。”
“咱们大可以借题发挥,去陛下身前,参他一本,以陛下多疑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女子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太子摆手打断:
“老七前往陷阵营挑选亲卫,本就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你觉得他会自己处理自己么?”
“更何况,刚刚宫内来信,说父皇因为老七在奉天殿以死明志的事,已经对我心生不满,这个时间节点儿,我们再不知趣地凑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女子沉默不语。
空荡的东宫正殿再次静默了下来。
好半晌。
依旧是太子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空间的沉默。
他轻声唤道:
“般若。”
听到这句。
女子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般摇曳着走向太子,然后驾轻就熟,像猫似的蜷缩在太子怀中。
太子肆无忌惮的鼻息与唇角在女子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游离,最后干脆整个脑袋都埋进般若头顶的青丝。
贪婪的深吸一口从般若发梢传来的清香过后。
太子脸上的快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暴戾。
下一秒,他狠狠掐住般若的脖颈,厉声低喝:
“你说,孤不过是想让老七去死,好跟他的母妃团聚,孤明明是在做好事,老七他为什么要反抗呢?”
回应他的只有般若窒息的咳嗽声。
听到声音,太子眼神再变,急忙松开掐住般若咽喉的双手,柔声道:
“对不起般若,孤弄疼你了。”
“咳咳……无妨。”
般若轻咳两声,稍稍缓了口气后,也就继续道:
“殿下何必动怒,七皇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
“陛下不是下旨让他去岭南就藩么,您就任由他去,反正京城人多眼杂,咱们很难拿捏住他,但出了京师可就不一样了,南方诸多地方官,都是您的人,到那个时候,您再想拿捏他,不就跟拿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么?”
太子揉搓着般若柔弱无骨的小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摇摇头道:
“之前孤针对老七之所以能一帆风顺,那是因为父皇他跟老人家压根就不喜欢老七,老七的死活,他也没放在心上;可现在,今非昔比了,有老七在御花园上搞的那一出死谏,父皇就是想不关心老七都不现实。”
“你要知道,孤这个大乾太子,说到底,也不过是父皇拿来制衡朝堂文武百官和其他藩王的棋子罢了,所以,若没有他的默许和授意,你觉得我该拿什么去清除一个藩王?”
般若含情脉脉地看向太子,沉思片刻后,才继续道:
“既然陛下突然换了态度,那太子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太子兴致盎然地勾起般若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接着冷然续道:
“孤既是大乾太子,言行举止自然要跟陛下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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