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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熙,在人们知道金针可治病之前,谁又肯相信大夫,让大夫在自己身上扎针?所有新式的治疗法都会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
“我明白。”
“好了,你先回医棚去吧,若病患那边有什么变化,我会再找你来。”
严婳熙向父亲一福身就走出了医棚,却见夏景烨正在棚外等着她。
“殿下怎么来了?”
夏景烨陪着她一起走回她的医棚,说是方才有事去找她,于静萱说她来了这里,他才过来的,没想到才刚到就看见有人抬着病患哭着走出来。说完之后,他这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这是病患的隐私,严婳熙能和严长紘讨论,但对他人是不应该说的,可方才病患家属把人抬出去后呼天抢地的,大概不多久事情便会传开了。
“欸……殿下,如果有人要以异端为由放火烧死我,你一定要救我。”
“怎么了?”夏景烨皱起眉头,实在不敢想像有那一天。
“方才,爹爹与我向一名病患家属提议做手术了。”
“怎么这么急?你不是说要先试着找自愿者做实验吗?”
是,这本来是她的计画,但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如果不动手术,刚才那个病患怕是活不了几天,再拖下去连肝也有可能要切除一部分。
“碰巧遇到需要手术的病患,爹爹劝我试一试,若对方同意了,也算是自愿者。”
“那人不手术会死?”
“是,但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活。”
夏景烨蹙眉沉思,他知道这是一个困难的抉择,若是发生在他或他亲人的身上,他或许也无法接受。
“客观来说,我觉得他该接受手术,毕竟一条路是死,一条路是可能活,总还有希望,但我想……你得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或许想尝试不一样的方法,想找出第三条路。”
“我不勉强他们接受,只是希望他们尽快,毕竟……时间不多了。”
夏景烨既然是偏心的,当然希望两方都得到最好的结果,但如若失败了……严婳熙也能从此事抽身。
“婳熙,既然连你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那你必须有所为。”
“什么意思?”
“拟一份切结书给病患或病患家属签,以免事后他们翻脸不认,说是你害死了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