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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好了!请替我郑重的感谢毅王殿下。”
“我还有事得陪着殿下去办,就先告辞了。”
“送徐副将。”
“不用。”
徐天磊离开后,严婳熙抱着大大的一包糖炒栗子,开心得不得了,想着能认识一个有特权的人还是挺不错的。
于静萱看着严婳熙那开心的样子,又想想身为人中龙凤的夏景烨,觉得除了身分,两人倒还挺般配的。
严婳熙因为报名了医考,所以晚上都在熬夜看医书做准备。
一日,她夜里看书看得累了,到院子里走走,这才发现一进院的灯还亮着。
她到前头一看,却见严长紘熬夜整理脉案,竟整理到病倒了。
前来严家医馆看诊的人一直很多,严长紘向来只能在晚上整理脉案,这才把自己累病了。
严婳熙正好藉着这个机会,再次试着说服严长紘采行分检制。
分检制、成药制是一种新的想法,严长紘担心病患的接受度,因此起初并没有同意。但发生这事后,他躺在床上考虑了几天,想到自己病了反而更不能为病患看诊,终于接受了严婳熙的建议。
严家医馆的见习大夫是严婳熙,所以病患前来看诊都由她做初步的分检,于静萱则负责药铺那边的工作,由她凭严婳熙写下的脉案,决定开给病患药丸或药材。
一开始多数病患都不太能接受,坚持只想让严长紘诊脉,严婳熙却坚守原则,表示愿意接受分检制的病患可以优先看诊,其他不肯接受的病患得等到严长紘看完正规送到他那里的病患才能替其他人诊脉。
因仅有少数病患接受这方法,而严婳熙诊脉的能力不弱,大部分的人都是拿了成药就可以的,因此不想经过分检制的病患不用等太久,接受的病患人数便没有增加。
可经由分检制拿药回家的病患发现这个制度也不差,有些病其实是无须诊脉也知道的小毛病,只要到于静萱那里说了自己的症状,于静萱便会给他们一些药方,节省许多看诊时间,看诊费用更是降低了不少,对于那些较为穷困或是整日挣钱都没时间看病的普通老百姓来说,成药制的确更符合他们的需求,严家医馆所采用的方法因而渐渐被病患所接受。
如此,严长紘的工作负担终于轻了些,脉案可以在看诊完毕后马上整理,再也不会有熬夜整理的情况了。
不过要采行分检制,药丸的需求量不小,制度才实行没多久,就又到了要制作新药丸的时候。
严长紘本不想担误严婳熙备考,却发现她花了许多的时间研制原先不在他安排内的药丸及药散,连备考的事都暂时压下了。
“婳熙,你做这些是……”严长紘把严婳熙正在参考的医书及药材拿起来细看,不解道:“这药材……好像是针对内伤及外创,甚至还有麻药?为什么研制这些?”
“我想做一些内伤药丸及外创药散,至于麻药……我有其他想法。”
“外创药散药铺里本就有,但你研制的好似是专门针对大伤口的,还有这内伤药丸……若是内伤,还是服用汤药最佳。”
“总有些人不方便、不得已得服用药丸的。”严婳熙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出用途。
严长紘虽然不解,但看女儿扭捏的模样,也猜出这是女儿心思,再想到这些药的用途,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是为毅军准备的?”
似乎是意外父亲立刻就猜出来,严婳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继而发现自己这真是不打自招,只好认了,“是……是为毅军准备的。”
“你为毅军这么用心,甚至担误了备考,是有什么原因吗?”严长紘不得不问。
毅王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由于时常往来毅军军营及毅王府,津凌城百姓有不少人都见过他玉人一般的容貌。在往来时他总是身着戎装,一身正气,而穿着戎装容色都如此摄人,换身常服或正装想来更是颠倒众生。
毅王虽然是个皇子,却毫不高傲,且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不但皇族的贵气未失,还有一股刚毅之气,津凌城里不知有多少高门贵女心仪于他,只是他早年在外征战因此一直未娶妻。
若女儿对毅王有了别的心思……严长紘实不愿见。
严婳熙看着父亲不甚认同的表情,知道父亲误会她对毅王的心思了,连忙解释,“爹爹您别误会,我会这么用心是因为受了毅王赏识,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严婳熙身为女子,的确有许多不得已之处,父亲很支持她,但那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出了严家,多的是不认同她能力的人。
她知道自己有资格也有能力成为医者,但即便是像冯承绍这样爱慕着她的人,都不认为她拥有这样的实力,然而毅王这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却是如此认同她,她怎能不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他说军医不足是军中常见的问题,行军时熬药不便,她便特地为毅军调制出了内伤药丸及外创药散。
“当真如此?”严长紘算是个开明的人,什么儿女的亲事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从不认同,他希望女儿幸福,当然觉得女儿的亲事得她自己同意了才算,但若对方是毅王,他着实不敢想,也希望女儿不要想。
皇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爹爹,女儿现在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自然不是,你……好自为之。”
冯承绍自从那日在严家医馆见到严婳熙因为毅王的肯定而欣喜的样子,心里便一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