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影响,承绍,有事我们私下再说,别担误了毅王殿下。”
夏景烨倒也随和,在毅州,百姓皆知他爱民如子,只是身分摆在那里,总是不敢造次。
“无妨,严姑娘是为了救本王的兵士而伤,若是为此而错过医考,本王也过意不去。”
“殿下这么说是折煞小女了,是我们自家马儿失控惹的祸。”
“提到那马……”夏景烨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色,“依律,马儿无故失控有伤人之虞,须处死。本王会让人检视马匹,若不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今日之事,本王必须依律而行,你等可明白?”
“草民明白。”
知道严婳熙没事,夏景烨又把话说清楚了,今日这起意外也算告一段落,他便不多留,“那么,本王就先行离开了。”
“草民送殿下。”
夏景烨领着徐天磊走出了严家医馆,上马后没有多做停留,驾马往毅王府而去。
徐天磊多留意了医馆几眼,其实这种小事,殿下派个小兵来转告便是。殿下客气,说严婳熙是为了兵士所伤,但说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马惹祸,她自该承受。殿下如此重视,还让他这堂堂副将负责与医馆连络,怕是看在严婳熙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才这么行事的吧!
徐天磊忍不住露出了调侃的笑,“殿下……似是很关心严姑娘?”
“她总是救了本王两名亲兵,本王不该关心?”
“以您的身分,派个亲兵来查查情况也就罢了,还有那马,杀了就得了,马儿的确失控也的确伤人,这要放在一般衙门里也是这么处置的,属下能知道……殿下『特别』关心此事的原因吗?”
夏景烨看了一眼这个没大没小的亲信副将,面无表情的说:“敢情你还会读心术了?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打算让你练几遍拳,猜中就照往常练三遍,没猜中的话……”
“属下错了!请殿下高抬贵手,就三遍可行?”
“猜错了,练十遍。”
徐天磊苦着一张脸,谁让他仗着与殿下是十多年过命的交情,就忘了分寸,竟调侃起殿下来了,但军令如山,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属下遵命。”
没有人留意到医馆对面那间茶馆的二楼,一直有人注意着医馆里的情况,自然也没有人发现,看见结果不如预期,那人脸上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这个严婳熙怎么就逃过一劫了?”
那人想到自家主子听见这消息会出现的反应,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严家医馆是个三进院,门面宽广,一进院改成了两间铺面,一是药铺,一是医馆,医馆因为另隔出了几间诊间,所以占地宽些。
一进及二进之间是一座小而精致的院子,西厢房门户紧闭,因严家只有一男主人,房前又隔了一小块地铺晒药材,想来是严大夫的房间无误。中堂是大客厅,用来招待贵客,东厢房这边则是几间客室,是生意商谈所使用的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