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被柳烟烟一个巴掌扇的一个趔趄跌至一旁,现在听到木鸢儿说这句话,更是浑身瑟缩了一下,不安的抬头看了看柳烟烟,却见柳烟烟冷眼给了她一个警告,吓得她赶紧垂下头。
“那日有证人作证,大娘也怕冤枉了如意冤枉了你,让你找如意过来对峙,是你自己偏偏不肯的。”拢了拢散落的一缕发丝,柳烟烟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和妩媚。
这个时候,她必须不能慌乱,沉着应对木鸢儿的一个个反击。
木鸢儿却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扭头冲如意示意了一下,这才对柳烟烟说道:“大娘,既然那个证人证明那条手帕是如意的,那我现在就再请她上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别的说法。”
得到木鸢儿的示意之后,如意走出门去,牵着一个丫鬟的手走了进来,这个丫鬟正是那日柳烟烟找来证明手帕是如意的丫鬟。
那丫鬟进来之后扑通跪倒在地上,“奴婢桃枝,见过相爷和夫人、二姑娘。”
木江州的目光落在木鸢儿身上,想看她接下来该如何去做,柳烟烟则紧紧咬住下唇,如秋波一样的眼里暗潮汹涌,又冷冷看了一旁的木兰一眼。
“桃枝,刚才我让兰香去接你,你觉得兰香这个人怎么样?”款款走到桃枝面前,木鸢儿曼声开口。
周围的人都暗暗奇怪,明明就是如意将这桃枝接过来的,木鸢儿为什么说是兰香将她接过来的?
桃枝扭头看了看如意,点点头讨好说道:“二姑娘,兰香姐姐温柔体贴,对奴婢极好。”
她这句话一说完,柳烟烟脸色立刻变的惨白无比,身子忍不住摇晃了几下。她当初让木兰找一个丫鬟来作证,吩咐这丫鬟就算是如意当场对峙,也要死死一口咬定那手帕是如意的。
可是,百密一疏,她居然忘记了,这个粗使丫头一直在外院活动,很有可能就不认识如意。
“大娘,你刚才也听到了吧,这桃枝根本就不认识如意,怎么会向她借手帕的花样?”满意的勾了勾唇,木鸢儿淡淡看了脸色苍白的柳烟烟一眼,又猛然将脸色一板,声音冰冷,“桃枝,你可知罪?”
“好你个丫头,居然连如意都不认识,就敢诬陷那手帕就是如意的,老夫看你们真是要反了!”气咻咻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木江州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越是看下去,他就越知道自己平时被蒙蔽了多少,心中的怒火就越旺盛。
那粗使丫鬟也异常伶俐,虽然刚进来没多久,但是很快就从柳烟烟的反应和木鸢儿的语气上感觉到了不对,又被木江州这么一吓唬,立刻就说了实话,“相爷,二姑娘,奴婢该死,奴婢不分青红皂白就做了什么劳什子人证。可是,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啊,请相爷和二姑娘宽恕。”
“桃枝,已经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整暇以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桃枝,木鸢儿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阵骇人的寒意,幽冷的眼眸像是冰针一样刺向桃枝。
桃枝忍不住瑟缩一下,又偷偷的看了看柳烟烟和木兰,终于咬牙说道:“相爷,奴婢一直在外院,根本就不认识如意姐姐。只是奴婢的哥哥也在丞相府当差,做了错事,夫人身边的木兰找到奴婢,说只要奴婢肯帮她做一件事,她就可以保证哥哥无事,奴婢就这么一个哥哥,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说说,你哥哥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见她说了实话,木鸢儿身上的寒意渐渐减轻,语气也有所缓和。
桃枝猛然羞红了小脸,努力咬着下唇才继续说道:“回二姑娘的话,因为哥哥好赌,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些小钱,就又出去赌,结果欠了一屁股债,就打算偷丞相府的东西出去变卖……”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对自己哥哥的行为十分羞愧。
周围一片沉默,桃枝也沉静了一番之后,这才猛然抬起头来,眸中射出恨意,咬唇说道:“后来奴婢才听哥哥说,前些日子那些钱是夫人奖赏给他的,他还奇怪夫人怎么这么大方,不仅奖赏了他银子,还放了他几天假,他就忍不住出去赌了。”
众人都默然,对于一个喜欢赌博的人来说,手中有了意外的钱财,而且还有了意外的时间,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出去赌一把。
这柳烟烟无缘无故赏了他银子,又无缘无故放了他的假,其中的缘由,恐怕在场的人立刻就心知肚明了。
“爹爹,桃枝的哥哥在丞相府当差,女儿想让他过来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等桃枝诉说完这一切之后,木鸢儿并没有下决定,只是转身向木江州提出了另外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