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可能都不愿意的。阮云在心里恨恨地补充道。
这下轮到许少禹呆愣了,随即,他眼神一暗,紧抿了一下唇,怨妇的眼神死盯着她的侧脸,把她的手举到嘴边使劲咬了一口。
这小白痴到底在想什么。
阮云手上一疼,抬眼看到他凶狠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又搔眉耷眼地垂下头。
“分手之后,有没有想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突然的发问,
阮云先是点头后又着急摇头。
“意思是先是想的,后来又找了别人就不想了。”
许少禹讥讽的声音传来。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却假装毫不在意。
“我们各自都有新的生活,岂不是好。”阮云垂着头看着桌面的纹理。
“好?”许少禹重重的发音,像在牙缝里把这个字撕碎。
“看来现在过得好了吗,阮云?”
他冷笑道。
阮云闭了嘴,这样纠缠别扭让她走不出去。
他冷冷地看她,专注得像是彼时画画时的眼神。
上初中的时候学物理,老师敲黑板说摩擦力注意了,只和压力和物体表现的粗糙程度有关,可是她总是学不好,分析的时候觉得四面八方的力都会增加摩擦力的。
永远学不会分析平衡力的她,没有他的允许,她走不出——
她有点沮丧。
“喂,许少禹,我的手出汗了。”她侧头看他,让自己的表情四平八稳。
“我知道,感觉像握着一块肥皂。”他轻轻地笑。
“能放开了吗?”
挺无赖的,阮云瞪了他一眼。
“你和别人也这样牵过手吗,”许少禹把她的手打开,十指相扣。
阮云面色一滞,这个话题还揭不过去了?他天天左拥右抱的,还要前女友给他守节?
她不想反驳了,不然肯定又是确定她吃醋什么的。
咬了咬唇,不说话。
男人的眼神便有些危险的讯号。
“没有,从来没有,”阮云很快地回答。
“撒谎,”
许少禹声音低沉。
“那就有,经常。”
阮云又有点委屈。
“要不是在这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恨恨地磨着后槽牙,仍旧抓着她的手,却把头转过去睡觉,不再言语。
看着他宽宽的背,那些金色黑色交织的发丝飞扬跋扈。
近在咫尺。
她的眼睛热热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说,许少禹,我想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