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胧烟,朦胧坊弟子。
慈净和尚,玉皇庙主持方丈。
夏为峰,青牛观大长老。
三个人三个本地门派,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针对白翎军起义这种大事。
花陌也好,观行上师这位同宗本门也好,无论对与错,都无法为他们做主。
刚才两个人要不是借着穆丰飞天之举遁走,留在这里还真不好做。
开口去问,不亚于逼迫他们同意,不问而走,更显尴尬。
“这样也好。”
玉胧烟舒心的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慈净和尚和夏为峰嫣然一笑。
“阜陵白翎军起事,事发突然,显然是被宿竹心和狐唐乱了阵脚,仓促之下行的无奈之举。军备不齐、粮草不足,甚至连响应着都寥寥无几。因此,古台府未来会很危险。这事,必须回门里详尽禀报才行!”
玉胧烟淡淡的点了一句,随后飘然下山。
玉皇庙里只余下慈净和尚和夏为峰。
“阿弥陀佛!!!”
慈净和尚看着夏为峰,无奈的道了声佛号。
光洁硕大的头颅微微摇晃,三缕白须随风而动。
慈净和尚的年龄很尴尬,说是最有希望突破太玄境的强者之一,实际他已经五十有余,跟穆丰认识的一众天罡境相比已经很大了。
其实不仅是他,夏为峰也是如此,古台府七位最有希望突破太玄境的强者都是如此。
甚至那一众穆丰认识的年轻天罡境未来大多也会如此。
而这,才是武林中的常态。
穆丰无知断刃这样年轻太玄是少中又少,少中又少。
“该死的。。。”
夏为峰捋着长髯,恨恨的骂了一声。
“阿弥陀佛!”
慈净和尚苦笑着又道了声佛号。
夏为峰脸色不好的看了眼慈净和尚,随即苦笑着颓然而坐,端起茶碗大力的喝了一口。
“老友,我苦修十年,才看到一丝突破的希望。可,可今朝,一纸信笺就破了我的心境,让我十年苦功险些付诸东流。”
老和尚走过来,缓缓坐下,看着夏为峰不知如何规劝是好,半晌才叹息道:“你我都在这苦海中沉浮,孰能度脱一切苦厄。”
夏为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望着宝峰云卷云舒,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那位,毕竟是天下五大道君之一,是道门最有希望堪破凝神尊者之一。差距是天壤之别,你能不听吗?”
“劫风火起烧荒宅,苦海波生荡破船!”
慈净和尚看着夏为峰满脸苦闷的样子,忍不住庆幸,搞事的白翎军是道门而不是佛门。否则,若是他身处此中,同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吧,无论怎样,先把眼前这关过去。”
夏为峰揉了下额头苦做笑脸,一跺脚从山上跳了下去。
慈净和尚摇了摇头,捻着禅珠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