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岂能让他一人专美,公羊赞立刻道:“正是,我等虽是草莽江湖中人,也知忠义二字,故而也与三位先生一般,来此险地,要为大宋出力。”
赵蕃抚须,也是意甚嘉许。
马空群道:“其实金兵也不足惧,只是如今大宋官军腐败无能,若都如毕将军一般统帅,咱们早打过河去。”
牛皋道:“正是,眼下咱们固楚州,复滁州,局势已有好转。襄阳一线,也是固若金汤。扬州若再能得一场大胜,必能彻底扭转局面。”
左千寻道:“天寒地冻,扬州城是个什么所在,这水路堑壕,不比襄阳城差,咱们只要守上两三个月,就能生生把金兵耗死。”
公羊赞道:“三月之后,咱们以逸待劳,金兵来多少,咱们都给他一网打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豪言壮语,奇谋妙计,一个比一个夸张,金兵听见,怕要活活笑死。
赵蕃眉头紧皱,终于听不下去,干咳一声,道:“自古骄兵必败,轻敌乃是兵家第一大忌。眼下形势,实谈不上乐观。”
姜夔轻叹一声,道:“如何不是,我大宋军羸弱,屡战屡败。光靠官军实难成事,如当年守开封,如今守襄阳,必得军兵百姓齐心,众志成城,方有胜算。”
养泽坤坐的离三人最近,却是一直无语,此际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正是如此。”
姜夔又道:“中线因襄阳稳固,东线眼下还有固守之机会,但西边,如今听说局势崩坏,那吴曦大约真的要反。”
韩淲冷哼一声,道:“我早说此人靠不住。”
姜夔道:“此人回川,只顾扩张自己势力,逼迫当地才智勇武之士,为他所用,一言一行,皆有反乱之兆。我有一忘年交,名叫全瑾瑜,听说也被他强掳去,逼他效力。”
萧平安坐在下首,正听的无聊,忽听此语,惊道:“全兄弟?被那吴曦抓了?”
姜夔道:“你是何人?与瑾瑜兄弟如何称呼?”
萧平安道:“我们兄弟相称。”
姜夔点点头,道:“瑾瑜兄弟才高八斗,一腔热血,如今被那吴曦掳去,我也好是担心。”
赵蕃道:“便是你提过多次那位?”看看萧平安,点头道:“倒也是条好汉样子。”他对江湖中人知之不多,虽也知道这些人多有异能,而且年纪越大越是厉害。但一群人中,委实也就萧平安年轻英武,有些英雄气概。
忽然一人嗤笑出声,却是牛皋,见众人目光扫来,笑道:“可惜这位好汉立场不定,如今却是投靠到金人那边去了。”
赵蕃皱眉道:“什么?”
牛皋正要让翼王府一群人出丑,道:“先生还有所不知,方才进来这几位,乃是金国翼王府的幕僚。”
赵蕃三人面色都是一变,赵蕃道:“翼王府?完颜珣的人?你们来此作甚?”
彭惟简面不改色,淡淡道:“我等前来,乃是想与大宋议和。”
赵蕃道:“哦?”
彭惟简道:“我家王爷意思,若非贵邦韩侂胄韩大人一意孤行,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劳民伤财,两国疲敝,两败俱伤。眼下之计,若不抓紧和议,只能愈演愈烈,生灵涂炭。”
赵蕃微微点头,道:“确实不是时候,翼王果是此意?”
彭惟简道:“万万不假,翼王殿下已经几次上书,亲身面见陛下,希望暂息刀兵。”
赵蕃点头,又摇了摇头。
牛皋听他轻轻巧巧几句话便带过,倒有些出乎意料,看看赵蕃神色,心道,嘴上大义凛然,还不是一样怕打仗,一说和议,话也没了。不行,那也不能就此放过萧平安这小子,呵呵两声,道:“这位好汉萧平安么,先前乃是衡山派弟子,如今也改换门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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