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可不是吗,洪侃洪四爷,去年就莫名其妙没了,尸身都找不到。”
还有人道:“还有黄河四侠,称霸黄河一线这么多年,居然被人连灭四门。”
旁边一人道:“你活腻了,什么话都说!”黄河四侠乃是被连云盛家剿灭,此乃公案,只是无人敢说而已。
邱步云待台下声音稍歇,才又道:“又有官府虎视眈眈,一直视我等武人为心腹之患。划定区域,严加管控,限制弟子人数。进而盘剥鱼肉,与寻常百姓无异。”
此言一出,又引得台下一片共鸣之声。有人道:“不错,我等刀头上舔血,赚的还没有衙门当差的多。奶奶的,这年头,贼却是官,官都是贼!”
旁边有人不解,道:“官都是贼不假,这贼怎么是官?”
先前说话那人不屑一顾,道:“这年头,谁人打的起官司。有个纠纷仇怨,还不如寻我等主持公道,我等岂不做的也是官事。再者咱们劫贫济富,啊,不是,是劫富济贫,叫大伙都有饭吃,岂不也是官老爷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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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那人道:“你罗老虎做的没本钱买卖,劫富我是知道,这济贫谈何说起。”
罗老虎眼睛一瞪,道:“我老罗难道不是穷人,城里的兰花妹子,难道不是穷人!”
接话那人憋笑道:“有理,有理。”
邱步云声如洪钟,压过场上一众窃窃私语,道:“如今宋金征战,正值乱世。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武林同道的日子更不好过。若不是太祖开国,有位前辈高人为我武林与天子定下盟约,不强征武林同道保家卫国,怕是如今场上半数人,都要前去战场出力。”
衡山派坐席与丐帮相距不远,殷长殿问旁边丐帮掌砵长老范思章道:“此番贵帮出了多少血?”
范思章低声道:“去岁五十余万,今年涨了一倍还多。”
殷长殿道:“财神爷,财神爷。”
范思章道:“你们背后站着那个主,怕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摇了摇头。战乱之时,地主大户,各地豪强,甚至走卒摊贩,哪个都要为国出力。大宋这边,打仗不行,要起钱来,却是比谁都狠。江湖势力与官府盘根错节,又都有钱,自是首当其冲。
殷长殿和范思章都是派中管钱之人,对眼下局势最是清楚。武林人物看着桀骜不驯,自由自在,其实大帮大派,哪个也逃不过官府盘剥。
邱步云又道:“世道艰难,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我也不多言。但眼下危亡,还不止于此。”微微一顿,目光扫视一圈,沉声道:“我等已经确认,昔日魔教死灰复燃。哥舒大明的儿子已经再现江湖,正在招兵买马,意欲对武林同道不轨。”
此言一出,台下更是大躁,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场上人人说话,一片嘈杂。
有人道:“我也听说了,那人叫哥舒天,还有个化名叫林倚天,武功出神入化,下手更是狠辣无情。”
旁边有人道:“你怎么知道他狠辣无情,武功高强,你遇到了?”
前面那人道:“我若遇到,哪里还有命在,天台剑派跟点苍派的人都遇到了,听说死了不少人!”
又一人却是不屑一顾,道:“魔教没了几十年了,这些年面也不敢露,哪里还有什么魔教教众。那哥舒天孤零零一个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另一人道:“你知道什么,魔教之徒最擅隐忍,”
他身旁一老者道:“不错,张兄所言不假。你等年轻,不知魔教的可怕。这些人有蛊惑的手段,入了教的人都如同疯了一般,对魔教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教主一声令下,叫他们跳火坑也是不皱一下眉头。嘿嘿,当年的那些魔教余孽,可没这么容易改弦易张,弃恶从善。”
身旁一人冷冷道:“你说的是双尊么?”
那老者一个激灵,道:“铁兄,我可没得罪你,如何说这话害我。”
姓铁那人道:“正是你我兄弟一场,我才叫你小心。你怎知那哥舒天,还有他的党羽,没有混在此间?”
前面那老者面色大变,四下转头看了一圈,再不敢出声。
恒山派阵中仪清师太面沉似水,“林倚天”三字,却叫她不寒而栗。她乃是当年天台山一战亲历之人,若不是脱身的早,结局还未可知。
当年她气冲冲离场,年少气盛,还不觉此人的可怕。但随后听到接下来的一场恶战,那日在场的高手,几乎死了一半,再想到林倚天睚眦必报的性子,心中才不自禁的一阵发寒。
场上沸沸扬扬,直半刻钟的功夫,嘈杂之声才略见收敛。邱步云扬声道:“诸位听我说,魔教在中原根植已久。自盛唐便有,但起初只为传教。因灭佛被牵连,后便与朝廷做对,四处蛊惑人造反。与我中原武林也有冲突,但不成气候。直到四十余年前,魔教出了个哥舒大明,招揽党羽,为祸武林,一时哀鸿遍野,生灵涂炭。此间凡年过五旬者,哪个不知当日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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