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那边了,已经到了吗?”我只好先问她。
向静年:“哪有那么快,我在中转,顺利的话还得四五个小时后才会到。”
“有什么消息了吗。你不是说离那边近的公司的人,已经先赶过去了,他们也没到吗。”我接着问。
“看来,你还是挺担心你二哥的,你没自己试试联系他吗?”
我垂下目光,看着脚下做旧效果的木地板,没回答。
“公司的人已经到机场了,可是那边现在什么都乱着,情况还是不确定。”向静年告诉我,“好了,我马上要飞了,就这样吧。”
她说完,挂了手机。
我握着手机,并没马上回屋里,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向静年刚才跟我说的那句话,她问我没试试自己联系闫沉吗。
她都联系不上他,我还有必要去试吗。
可心里否定着,手指头却自作主张的在手机上快速的敲了一串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提示音马上传出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失落的挂断通话。
距离机场出事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他要是没事,早就能想办法联系保平安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
我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瞪大了继续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又一次熟练地在上面敲出来一串手机号码,按了拨打键。
很快反应过来,我拨出去的这个号码,其实是已经七年没打过的旧号,那是闫沉过去一直用的,这么多年还一直牢牢被我记在心里。
刚才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起这个号码打了出去,这号码应该早就换了新主人,我居然还去打,真是脑子当机了。
我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其实就发生在很短暂的几秒钟里。
刚要结束通话,手机那头却是有人接听的动静。
有些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在接听电话后,静了一秒后,传进我耳朵里,“喂。”
我一愣,觉得自己是幻听。
“喂,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我说着,就要挂断。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大风刮过的动静,男人的声音有点小,但我还是听清他叫了我名字。
我神色僵硬的握着手机没出声。
心里问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对方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吧,怎么可能。
“丁晓善,原来你还记着这个号码……怎么不说话。”
嘶哑的嗓音变化实在是大,要不是又听到刚才这一句,我真的辨认不出手机那头跟我通话的人,竟然还是这号码过去的主人。
我的心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还是不大相信自己,我只好声音有些怯的问对方,“闫沉?你是闫沉吗?”
闫沉语气平静的回答我:“是我,这号码我一直留着没停机,只是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记着了,还会往这上面打电话。”
我紧紧抿着嘴唇,终于确信跟自己通电话的就是闫沉,他还能接电话,说话除了声音不对劲之外,逻辑都是清晰的,看起来没什么事情。
“……怎么不说话,打这个号码,你要干嘛。”闫沉听不见我说话,有些不耐烦的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