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这里人少。”张驰骋摆摆手,凑到秦慈身边一个劲儿的问。
“好不好这几天?”
“有没有哪里难受?”
“伤口愈合还好吧?没有痒吧?”
“我跟你讲……”
“咔哒”吴俐开门,浑身冒着黑色的火焰就出来了,她冷冰冰的看着张驰骋,霸道的插到他和秦慈的中间,张驰骋被挤了一个趔趄。
“你忙完了?”吴俐问道。
“没,这不回来喝口水拿点文件,再去嘛!”张驰骋回答道。
吴俐:“那就快去!”
也不知道怎么了,张驰骋自从他的琴琴出院以后就接到了越来越多的手术和工作,还都是棘手难搞的。张驰骋觉得自己像是被诅咒了,甚至找大师算了一卦,大师一眼就看出他印堂发黑,诸事不顺来了,掐指一算匆匆告诉张驰骋,“切勿与人相争,切勿不自量力。”后就把他赶出去了。张驰骋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挠了挠自己快要秃掉的头。
“我得赶紧去忙了!拜拜,琴琴,我们后天见哦!”张驰骋冲秦慈招招手,又冲吴俐招招手,朝门诊科飞奔而去。
秦慈听着张驰骋的话一头雾水,“什么?”
“他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吗?”
吴俐点了一下头,胡诌道:“他说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是吗?”秦慈半信半疑,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吴俐赶忙推着秦慈到了屋子里,“拆线了。”
秦慈坐在座位上,看着吴俐笔挺着身子站在洗手池前,她褪下白手套,洗净双手,带上了医用手套,秦慈心里有些焦灼。手腕上的白纱布被解开,吴俐一只手按住秦慈的手臂,另一只手取下她手臂上的外层敷料,又用镊子取下内层敷料。
秦慈感到一阵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吴俐的手指在秦慈的肌肤上轻点,安抚着秦慈。酒精棉球冰凉凉的清洁着伤口周围皮肤,轻沾吸去伤口这时的分泌物。一条愈合还算不错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黄褐色的药水、褐色的医用棉线,秦慈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这个伤口,不禁手臂一痛。
吴俐看着秦慈手臂高出皮肤的肉芽组织,拿出了小剪刀,“如果痛就掐住我。”
秦慈这时还不知所以,可当剪刀冰冷的触碰到自己手臂生出的肉芽和缝线时,神经瞬间尖叫起来,秦慈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等肉芽剪平,缝线被拆出,秦慈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密密的汗,吴俐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秦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吴俐心疼的将秦慈的头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
“好了,好了,没事了。”
“好痛。”秦慈带着小鼻音哼道。
“不痛不痛,咱们先把剩下的处理好,一会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