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女都可以做,为何你开的馆子,只招呼女宾?”
南夏桐下了床榻,站在成天启面前,为他宽衣解带,一边回答道:“男子白日工作没有闲暇,即使有暇,也会觉得这种事情过于阴柔,不会太喜欢。”南夏桐脱下成天启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这种手法需配合香油润滑,不然会使皮肤不适,所以必须赤裸身体。所以开这个丝帕馆只能选一种性别的客户,那当然是选择时间多,又比较在乎外表的女子啦。”
南夏桐先上了床,手中拎起丝被,对赤裸着上身的成天启说道:“皇上请。”
成天启认真的听着南夏桐的解释,心中频频称是。他坐到床边,脱掉鞋子,然后学着南夏桐刚才的样子,趴了下去。
成天启的背很宽,皮肤白皙,肌肉紧实。南夏桐双手触摸上去的时候,心头一阵颤栗,这是自己的夫君,可是为什么会感觉他只是个陌生男人而已呢?一点熟悉腻味的感觉都没有,只感到那雄性的荷尔蒙时刻引诱着自己。
“宁妃,你的手真软。”成天启闭着眼睛十分享受地说道。
南夏桐也不答话,只是用心地在他的背上旋转划圈。她必须得控制住自己,因为她竟有种想趴在他背上一番温存的冲动。
“别人若是被贬至这里,必定死鱼一般,没想到你到了这里却反而活得别有一番滋味。”成天启说道,“你真是让朕好一番意外。”
南夏桐听闻心中的春动猛地一收,如果不是田岚意外地来到了这里,南夏桐可不就是死鱼一条了吗?这还不是都怨你?南夏桐的嘴抿了抿,小情绪有些微微蔓延。
“臣妾斗胆,能问皇上一句吗?”南夏桐的手从成天启的脊柱慢慢滑下。
“说。”成天启觉得这个动作让他很是舒服。
“皇上既然早知道臣妾的动向,为何一直不作声?今天皇上亲自来抓了个现行,为何又放臣妾一马?”南夏桐有些倔强地问道,非要破坏这和谐的一刻。
成天启一怔,“怎么?你想朕治你的罪?”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怜悯之心。他应该对她凶狠才对,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他的国家和子民。可是一想到她也是被遗弃在此,他就又反而对她于心不忍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南夏桐也无法自圆其说,一时语塞。
成天启手臂一撑,坐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南夏桐。而南夏桐被成天启这么看着,只得心慌地垂头躲闪眼神。
“宁妃,由凤和宫搬迁至此,你心里可有后悔过?”
“臣妾每日都反省思过。”南夏桐回答的冠冕堂皇。
“朕不想听敷衍之词。”
南夏桐抬头看向成天启,心中疑惑他今天是怎么了?
“此刻就你我二人,你尽可以实话实说。无论你说什么,朕保证绝不追究。”成天启忽然认真起来。
“臣妾……”南夏桐心跳加快,不知皇上用意为何,暗自纠结到底怎么答话才好。
“朕猜你根本就不后悔,是不是?”成天启坦然地说道。
南夏桐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全身一僵。
“你就那么确定你父亲他绝不会与北吴串通一气?”成天启紧追不舍。
南夏桐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皇上您也说了,那是我父亲!”南夏桐有些负气地大声说道。
成天启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心头还是一痛,“可那些死伤被俘的也是朕的子民。你父亲一人之举,却死伤四万……”
“就因为一个左将的一面之词……”
“是一个左将的临终之言。”成天启强调。
“那又怎样?请问皇上您亲眼看见了吗?”南夏桐质问,“我父亲从头到尾也没有承认过,而您,也只有这一个不靠谱的证据。”
“可那人的话都印证了!”成天启有些不高兴了,“他递来的密函里的事情都发生了!你父亲早就知道那里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