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这样一想,也有道理,惹女孩子掉眼泪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是一个男子了,就是年纪小也不能轻饶,打一顿就打一顿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慕椿道,“小儿女有了私情,你是要棒打鸳鸯了?”
“我哪是那么辣手无情的一个人。”苏郁道,“不过,暂且叫他们分开吧,我打算把裴文康调回京任职,让青玦去补扬州知府这个缺,他喜欢赵权,就叫他把赵权带去历练历练。等几年,看看这两个孩子究竟能到什么地步吧。”苏郁说罢,不禁感慨,“我怎么就没寒兄那个气量,人家现在领着谢大人游名山访大川,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我居然要在这儿操心他们小儿女的私情……”
慕椿忍不住笑道:“陛下辛苦。”
“光说算什么。”苏郁亲了她一口,“你得做点什么,我才不辛苦。”
慕椿向后一靠,娇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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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不久,赵权养好了伤,便随青玦启程赴江南之任,渭水渡口一别,因苏郁不便前往,便由慕椿与白芨领着赵贵与翠翠等过来送别。
青玦一个一个道过别,最后与慕椿道:“慕姑娘……”
慕椿笑了笑:“我还要谢你从前那些日子的照拂。”
青玦道:“使不得使不得,那时我也只是……奉皇上的命罢了。”
慕椿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此去江南,皇上还要你暗中调查赵翊的下落,此乃秘中之秘,她能信的也只有你……”
青玦颔首:“我明白。”
道别之后,青玦看了一眼与赵贵和翠翠相拥而泣却又不得不安慰一双弟妹的赵权,忍不住道:“其实……陛下把定则留两年也好,他还小。”
“早出去历练些,将来也能早出师。”慕椿唤了一声,“定则,要走了。”
赵权听罢,应道:“是。”这才松开一双弟妹,嘱咐赵贵照拂翠翠,又依依望了望远处的皇城,良久方转身上船。
青玦于船上一揖:“保重。”
撑篙远去,江上惟余清波万重。赵贵眼见那船越行越远,终于最没出息哭了起来,“我是不是见不着大哥了?”
紫苒头疼道:“他是出去长本事,又不是出去送死。”忍不住揪着赵贵的耳朵道,“今儿要打不出那套拳法,我看你才是真的见不着你大哥了。”
赵贵哭得更厉害了。
白芨揉了揉翠翠的发心,笑道:“咱们回去吧”
慕椿抬头看了看天色:“是该回去了。”她笑道,“你带着他们回去吧,我进城逛一逛。”
白芨并未有何异议,只是紫苒道:“你自己一个人?眼下你身边儿可没有暗卫了,可别再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