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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才勉强得到兴昔的原谅。兴昔用最好的药物治疗她,使得伤愈后的她愈发肌肤如玉,兴昔对她爱不释手的同时,也不禁渐渐喜欢上这种凌虐她的快·感。
第五次出逃还没走出汗庭就被抓了回来,第六第七次出逃依然是这样,而第八次被抓回来之后,兴昔为了让她得到教训,命四个刺花师在她背上刺下浑忽花纹,而这个花纹也成了她的象征,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洗去的耻辱。
无论她跑到哪里,只要还在丹辽境内,被扒下衣服的她立即就会被人识破,然后被扭送到兴昔面前。
刺花之后的她陷入了伤口溃烂发炎带来的高烧中,几度凶残,也正因祸得福,兴昔将她交给大巫祝照顾,巫师萨满是整个丹辽唯一懂得医药的人裙,也就是这一回,大巫祝居然欺骗了兴昔,在治好她之后依旧谎称她病着,没有将她交还给兴昔受罚。
直到她的身体和精力恢复如初之后,大巫祝将她放走了。她来不及思索这其中的缘故,只是在刺骨的九秋寒冬一路向东跑,她清楚的知道,在丹辽境内的她永远不会拥有自由,只有离开丹辽,到哈兰真山谷后面的周国,那里是丹辽也无法踏足之地,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活下去。
时隔一年,她再一次来到这片冰冷的土地上,然而这一次没有了玺暮,也没有了追兵,她不顾一切地逃命,对于自由的渴望支撑着她在漫天大雪中活下来,直到体力不支。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年前,玺暮也曾经在这里跌倒,通往自由的路那么漫长遥远,绝不是她们两个孩子可以熬下来的。
但苏郁却再一次恰巧出现在那里。
可与一年前不同,这一次的苏郁是秘密来到西境,行踪隐秘,不得多有停留,何况当时已经叫人察觉,因此那时的慕椿没有银伶那样的好运,这也注定了她此后与苏郁错过了十五年。
那一次苏郁在风雪中见到这个昏死在路上的孩子,哪怕动了恻隐之心,也不能带上她一起,连停留也冒了极大都风险。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仆人将这个孩子抱到一处山洞中,试着喂给她吃一点干粮。
可那时的慕椿早已饥冻得奄奄一息,根本嚼不动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干粮,苏郁便想起车里小薰笼上还有块白日里在集市上买的豆腐,便用纸抱着,捏成小块喂给她。
果然,求生的不能迫使慕椿一点一点开始舔*那些东西,此前她在大漠,从未吃过这样东西,那时只觉得是人间珍馐天上佳肴。
苏郁无法多停留,只将自己的裘衣盖在她身上,默默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孩子活下去。
那个孩子确实活下来了,她靠着那块豆腐,还有那件裘衣,在大雪纷飞的山谷活到了第二日的晴天,然后再一次踏上逃亡之路,逃到安西都户府辖下的市镇上的她,第一次认识了那种名为豆腐的食物,随后她用那条珍贵的裘衣换了点钱,支撑她一路东进南下。
她只能将那裘衣上的团纹牢牢记在心里,并在之后自江南辞别柳依依后踏入长安,于街头再一次见到了那相同的团纹,正是在一样的黑色裘衣上,而那时身着一样裘衣的,正是三皇子苏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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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苏郁挨揍
无论再艰难,总要活下去。
第三日,青玦突然带着几个孩子不辞千里来到安西都护府。
苏郁虽不满他带着几个孩子冒险,可也明白定是这几个孩子缠着他闹着要来,也不曾怪罪青玦。
当次日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去见慕椿时,却在窗下观了一场好戏。
为什么呢,因为苏郁算账完了,就该慕椿算账了。
“说吧。”慕椿靠在床边,抬头看了看地上端着水盆搭着毛巾的苏郁,“为什么要来?”
苏郁:“我……我自然是想你了,怕你出事。”她眼见得慕椿散着一头丝绸般漆黑的长发,于那一张白玉似的脸庞相映,愈发分明起来,不禁万般怜惜道,“大清早就起来,要不还是歇一歇?”
慕椿向来做了亏心事时就会格外乖巧些,夜里随便怎么弄,白日里便是苏郁哄一句听一句,可这回无论苏郁怎么哄,她都要将这帐算明白。
“怎么?玺暮的话没传到?”慕椿道,“她可答应了我的,若是她言而无信……”
“当然传到了。”苏郁是如何也不看出卖银伶的,只得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笑道,“是我……自作主张。”
慕椿抬眸,冷冷地瞧着她:“是吗?”
苏郁刚想点头,只见慕椿抓起软枕上的流苏,忽然向她猛砸过来,苏郁本着躲了小的就可能会遭更大的砸的原则,硬生生站在原地,可慕椿被她昨夜折腾到五更才倦怠睡去,今日又起了个大早,饭尚且来不及用,自然也不见得还有多大力气,那枕头便轻飘飘砸在地上,只堪堪碰着了苏郁鞋尖。
苏郁忍笑道:“还是你心疼我……”
慕椿直接跳下床来,光着脚踩在地上,苏郁刚想提醒她套了鞋再说,便看慕椿抄起那枕头猛砸过来,“谁准你自作主张的!你知不知道兴昔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要是没了……”
苏郁:“那你就守寡了……”
于是苏郁又挨了更猛烈的一顿捶楚:“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来!你就是诚心要看我守寡!你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