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这并不是上天可以决定的事。”
帐帘再一次被掀起,众人皆错愕不已地看向帐外的兴昔,阳光大片大片地落在了帐中,刺得慕椿忍不住闭上眼。
兴昔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阳光为她的蓝袍镀上了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边。
“你就是那个教坏浑忽的中原人?”兴昔用目光审视着笼中的苏郁,“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的是你——”苏郁冷然望向兴昔,双目如电,“兴昔,你这么折磨她,你不得好死!”
然而下一刻,慕椿便从她身旁跪在地上,一路跪伏着爬到兴昔足下,而后微微抬起头,仰视着兴昔。
“乖孩子。”
兴昔俯身,轻柔地一吻她的发心,而后抄着她的腰臀将人抱在怀里,“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会说话了,但是我并不在意,眼下还有更令我生厌的人……乖孩子,好好看着,等下我要把他们这些企图将你夺走的可恨之人全部处死。”
“那样我就要守寡了。”
忽然,慕椿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狡黠一笑道,“还是你去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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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去聚餐,提前放
谢谢大家
所以我们来总结一下,椿子没哑,没傻,没降智,她还是那个小狐狸一样的椿子!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第97章夏天到了,我要回家了
兴昔身形一僵,那如鹰王一般傲视坚冰一样冷漠的眼瞳突然痛苦地抽动,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后来每每回忆起来,苏郁都忍不住思索,那一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慕椿来说,究竟练习了多久,才能一击制胜?连兴昔也躲不过去。
但哈日珠朗很容易就想到那一次,在狼蚩的王帐,慕椿便是用这一招,直接捅穿了那汉人官员的喉咙。
她惊惧地望着兴昔与慕椿,似乎在她们身上看到了一种极为相似的东西,但她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可怕。
慕椿掉在地上,摔得眼前红光一片,她被兴昔囚禁数月,纵然极力保全,到底不复少时康健,这一摔便摔得浑身肤骨俱痛,好容易忍住不哭,待再一睁眼,人已是到了苏郁怀中。她有些虚妄地握住苏郁的手臂,在确确实实知道这就是她之后,一颗心才落了地。
帐中短暂寂静片刻,兴昔拔出颈下锁骨那根细银丝,那银丝细如针,却精准刺入她颈上的血脉,鲜血顿时喷涌不止。
大巫祝不禁诧然——那是他颈饰上的银丝!他顿时醒悟,就是方才……他有些悲哀地想,难道长生天真的不肯放过他最后的亲人吗?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见状,慕椿叹了口气:“要是再粗些,保管她活不过一刻。”
她站起身来,眼看着苏郁一张脸惨白如雪,顿时连笑也没了,一颗心百转千回,嗫喏着唇,却什么也叫不出。直得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兴昔身上,冷然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