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想,要不……试着先饶了她,反正人是不能放的,再这么打罚下去,万一死了多没意思。
与此同时,公主府的别院内。
紫苒挑了挑灯,瞅着桌上还没下完的棋,恼火道:“白芨到底去哪了?这都要二更了……”
一旁潜心研究着兵器图谱的金城笑了笑:“看这个光景,想必今晚是回不来了。”
“自打那个小美人进了府,白芨就三天两头往外头跑。”紫苒愤愤道,“回头公主再让我打她,我就往死里打她。”
“你打得越狠,白芨治起来就越棘手不是。”金城放下图纸,起身走到桌子前,“我陪你下。”
自从墨澜与碧罗外出办事,青玦白芨又常日在外,这处供几个暗卫统领居住的院子就显得有些空荡荡了。
金城就着残局与她下了起来,二人棋艺不相上下,你来我往地杀着,也不见胜负。眼看着棋都要和了,白芨推开门,垂着头飘了进来。
“水……快给我倒口水。”
紫苒按住了刚想去倒水的金城,一双凌厉的凤眸剜着白芨:“说吧,小美人怎么样啊?”
“膝盖都要跪废了。”白芨仰躺在榻上,“将来得贴多少膏药……”
紫苒皱了皱眉:“那你还不在小美人身边端茶倒水鞍前马后?还回来作甚?”
“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白芨挺身坐起来,小美人有公主伺候,用得着我?”
紫苒的眉轻轻松了一下,语气也温和了些:“公主她……”
“我就和你俩说吧,哎,银伶呢?算了不管她了,我和你们说,我打赌,不出半年,小美人就不是小美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公主的小情人了!”
紫苒半点也不信,冷笑道:“她能活过半年再说吧。”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白芨道,“不都和你说了打她的时候轻一点有些分寸,不然我去治,回回伤成那样怎么治?”
“我打人的分寸还不要你来指教。”紫苒冷笑,“你要是心疼,就把她抱你被窝去啊,你看公主不一刀活劈了你。”
白芨当然没这个胆子,只也冷笑:“臭脾气。”
“好色鬼。”
金城早见识过她们拌嘴,许是见怪不怪,默默收拾了棋局,准备回屋睡觉。
紫苒横眼过来:“还没下完。”
金城:“哦。”
他默默地放下棋子。
漏夜如水,各自难眠。
慕椿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这里不是自己住的那一次厢房,她先庆幸自己大约是没死,刚想起身,腿上却似乎用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