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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眉头抽动,见苏郁着白衣束蓝带,饶是换了这样一身打扮,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坐在一旁的哈日珠朗也认出了这些人,圆睁着的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颜色,可她并未直接开口告诉兴昔实情,只是默默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攥紧了裙子。
一行人拜见过了兴昔。
苏郁头巾下的眼望着黄金王座上好整以暇的女人,不禁暗暗感慨,难怪这样的人能一统丹辽大漠。
兴昔对负责翻译的默咄讲,她想看一看他们的夜明珠,苏郁听罢,命人取来一只香木匣子,大约手掌大小见方,匣子上雕刻着一只喜鹊,鹊目是一颗镶嵌在匣子上的红宝石,鹊羽则是用真的羽毛点成,那羽毛不知何故,竟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兴昔接了过来,并不觉得有何稀奇,打开匣子时,里面也不过一颗鸽子蛋大小通体纯白的珍珠罢了。她屈起手掌挡了挡光亮,却不见那珍珠夜明,不禁冷笑:“怎么?行走天下的高昌人也会用一颗普通珠子来骗人了?”
苏郁的目光在她身旁那抹红衣上逡巡,闻言道:“这珠子的确是一颗夜明珠,不过只能在匣中夜明。”她请兴昔交还夜明珠,随后将香木匣子合上,轻轻拨弄鹊目上的宝石,那宝石竟是活的,拨动之间发出的动静却似真的鹊啼。只见原本冷硬的木匣忽然散出光芒来,苏郁将雕刻鹊鸟的那一面对准了兴昔的食案,食案上立即有一只鹊影招摇飞舞。
众人不禁大骇,纷纷啧啧称奇。
苏郁再次将木匣打开,取出那颗夜明珠,这回鹊纹依旧在,只是鹊影早已没了踪迹。
兴昔亦忍不住笑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郁道:“这是中原的一位工匠在东海之滨得到的夜明珠,匣子亦是他亲手雕刻的,高昌的商人从一个中原人手里将它买了下来,但却卖不出去,几经转手,便到了我这里。”
别勒阖道:“既然是宝物,如何卖不出去呢?”
苏郁道:“只因这珠子离了匣,便不能夜明,这匣子离了珠,便只是一方寻常木匣,二者不可分离。若欲买珠之人不要匣,欲买匣之人不要珠,得到了不过是俗物,是以便无人愿买下。”
“珠匣不可分……”兴昔道,“你是说,换了旁的匣子,这珠子也不会夜明?”
苏郁道:“正是如此。”
“这倒有趣。”兴昔道,“你们将此物献给我,想要什么赏赐?”
苏郁道:“我们不敢奢求大汗赏赐,只愿大汗不叫我们虚行一趟便好。”
兴昔道:“那就请远方的高昌客人在我的王城稍作休整,待我仔细想一想,究竟是什么,才能换走这样的宝物。”
兴昔命人赐这些商人上座,恰逢大巫祝的弟子上前祝祷起舞,兴昔见慕椿还是昏睡着,不禁有些懊恼,她唤来哈日珠朗吩咐了两句,后者双颊顿时红透,去而复返时,也带了一只匣子奉给兴昔。兴昔取出匣中那枚龙眼打的铜球,二指衔着,送入那裙下人的体内,原本枕在她腿上的慕椿忽然脸色一变,按着小腹推拒着,双唇上下嗫喏,却发不出半点动静。
兴昔直接抓了她的手,用蜿蜒下来的金链绑住。
慕椿恶狠狠地剜着她,还要忍受体内此起彼伏的撞击,顿时汗如雨下,蜷着身难耐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