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放下碗,摇了摇头:“本来就没什么事,再躺人就懒了。”
“这地方确实没什么好躺的。”苏郁笑了笑,“赫连扆要亲自动手杀了赫连齐。”
慕椿眼光清寒:“哦?”她轻笑道,“狼蚩人恩仇必报,就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说起来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苏郁道,“要不我将他捉来给你磕个头?”
“他怎么说也是个二太子……”
“二太子怎么了?”苏郁笑道,“我还是皇储呢,不照样……”
“照样什么?”
“照样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慕椿弯了弯眉眼:“那我说什么殿下都听?”
苏郁眨了眨眼:“听。”
“今晚我要睡六个时辰。”
苏郁憋笑道:“你哪回不是睡了六七个时辰……”
“不是白天,是晚上……”
“行。”苏郁爽快应道,“那我们白天做,晚上给你睡,到时候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公主不早朝啊。”慕椿按了按眉心,“我可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公主喜欢。”苏郁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苏郁正色道,“赫连齐毒杀赫连扆,借机向国朝发兵,究竟意欲何为呢?”她疑惑,“就算杀了我,他就不怕朝廷过来灭了他?”
慕椿垂眸道:“谁知道呢,许是他糊涂了吧。”
苏郁笑了笑:“是是是,他哪有你聪慧,被你耍的团团转了还不自知。”
从毒杀赫连扆的黄金扳指开始,到苏郁被俘,这一切都是慕椿的计策。她一边假意与赫连齐并赵翊勾结,却将毒药换成了白芨一早研制出来的假死药,暗中将赫连扆护送到狼蚩。又在犒军团给周军下毒后留下了解药,与苏郁演了一出里应外合的戏。
慕椿幽怨地叹息:“我原以为殿下早就看出来了,结果还是把我锁了好些日子,一句话也不说,一下也不碰,理也不理睬也不睬,叫我像极了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妃嫔……”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苏郁揽着她的肩,“慕姑娘大人大量,就饶了你家公主吧。”
慕椿道:“那就劳烦犯了错的公主替我套一套衣裳?”
苏郁果然将她摆在一旁的厚衣裳抱了过来,慕椿掀开被子下床时,却见苏郁将衣裳丢在一旁,欺身一只膝盖跪在床边。
“殿下……”
“穿衣裳自然要伺候,但……这之前是不是该先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