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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捡起饶听南的右手,细细打量着,扒拉着她的手指。
她的右手依然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指尖还有些微肿。
“唉,不难为你了,”左止元叹口气,放下她的手,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嘀咕着,“手好酸啊。”
“饶听南,我不想做1了。”
饶听南耳朵一红,也回头看了眼,李春蝉和褚凡君几乎都已经退到门里面了,满脸写的都是“您俩聊,我们听不见”。
确保这是两人的悄悄话后,饶听南脸上泛起红晕,手搭在左止元肩上佯装帮她整理衣领,却以极隐蔽的角度掐住一小块软肉,用力转了转,压低声音咆哮,“你昨晚把我压在窗户玻璃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晚,左止元理直气壮地将自己拉进了酒店房间,又理直气壮地挤上了自己的床,最后以“明天上午没什么事可以稍微休息会”为理由低声下气地哄着自己陪她学插花。
插花的基础手法左止元掌握的可谓是驾轻就熟:上轻下重仰俯呼应,疏密有致虚实结合,最后的成果也是相当美妙和艺术的。
就是她现在还觉着前胸后背不是一个温度,前面凉飕飕,后面倒是热情似火。
左止元吃痛,轻咳一声,眼神飘忽,“这是你当年发明的玩法,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我明明还有很多玩法,您还没向我一一报复回来呢。”
“我是正人君子,”左止元义正严词,“我向来是以德报怨的。”
饶听南眯起眼睛,磨磨牙。
“左总,您想躺了对吧。”
左总还给她一个眼神,“我觉得您也很享受躺着。”
连复健都没那么积极了。
饶听南沉默。
“我们下次锤子剪刀布,谁输了谁1。”
“同意。”
两人经过坦诚坦率的交流谈判后达成共识,脸上都带着微红,目视前方。
不得不说,身后就是好些公司高管,在众目睽睽之下聊这种事……真是刺激。
“咦?他们来了。”左止元视力更好些,看着远处车队缓缓拐了个弯,于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挂上完美的的待客微笑。
饶听南则看了眼身旁笼子里的鹦鹉们,肚皮绿上蹿下跳嘎嘎叫着,脑门黄看上去稳重些,偶尔扑棱扑棱翅膀,脑门蓝则是在闭目养神。
裴良夜说它们很皮,看上去也没那么皮嘛。
身后的李春蝉和褚凡君也再次上前几步,站在了两人身后。
最前头的宾利在分公司门口缓缓停下,带着白手套身着挺括黑色金边制服带着大檐帽的司机下车,身子笔挺,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