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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过来了?”裴良夜慢吞吞地放下杯子,食指中指捏着黑子,煞有其事地落在一处空位,抬头看着两人。
“来搬东西。”
“昨天不是已经搬完了吗?”裴良夜有些讶异。
饶听南脸红了,而左止元则轻咳一声。
“搬回去。”
裴良夜闻言,看着饶听南的目光中顿时多了些敌意,心中极为复杂。
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吧,但自家看着长大的小白菜又被外头人拱了,多少有些不爽。
“你们这是下的什么套路?”左止元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急忙转移话题,看着棋盘,分析半天没分析出来。
她也只在小学兴趣课上学过一点围棋,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两个臭棋篓子,”饶听南轻哼一声,拍了拍蔡世宜的肩膀,指了一处空位,“下这里,赢了。”
蔡世宜细细揣摩一会,突然惊呼,“对哦!”
白子落下,两个三连珠。
裴良夜默默一推棋盘,保持着老干部的沉静气质。
“你赢了。”
“真是棋逢对手平分秋色的臭棋篓子,”饶听南捂头,为一脸懵逼的左止元解释,“她俩拿围棋盘下五子棋也就算了,还能落这么多子都分不出胜负。”
左止元:……
“我赢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蔡世宜开心地笑着。
裴良夜神情温和——就像是家长看着自家女儿一般,配合上两人的穿着倒真像差了个辈分。
“你提吧。”
蔡世宜轻咳一声,“还没想好,能存着吗?”
裴良夜不紧不慢地抿着茶,“存三天,三天没想好作废。”
“放心放心,我差不多有思路了,我去打个电话,”蔡世宜哒哒哒跑到了阳台上。
左止元笑笑,坐下,帮着收拾起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试探问着,“相处得挺好?”
“把她当成你,没什么相处不好的,”裴良夜也慢悠悠地收拾着,“小孩子心性罢了。”
左止元顿时明白了——蔡世宜依然没戏。
尽管家里两个崽儿都是弯的,尽管她们一起待了这么久,尽管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左修才也从来没有担心过两人会不会擦出什么不该有的,会被打断腿的火花。
裴良夜比自己都大了整整一轮,算是看着自己长大,自己又比蔡世宜大了几岁。
她是纯粹将自己当妹妹看的,想来对蔡世宜也是如此。
会有宽容,包容甚至纵容,但绝不会有爱恋。
“那……江法道人呢?”左止元终于还是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