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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忍冬是一位足够优秀的,在国际上大放异彩的钢琴家,她现在正不紧不慢地弹奏,指法娴熟。
只有经过了足够铺垫,在演奏达到高潮时才能有最极致的视听享受,绕梁三日仍有余韵。
一曲终了,她揭开绑在裴良夜眼睛上的领带,懒散地靠在一旁,用那条黑色丝质领带擦手。
裴良夜抬眸,看着面前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没乱的女人,轻咳一声,努力控制沙哑的嗓音,“帮我松开。”
江忍冬绕到她身后,帮她解开手上的束缚,手顺道搭在了她的肩头,弯腰,轻吻一下裴良夜的耳垂,低笑着说,“我的进步怎么样?”
裴良夜起身,揉着手腕上的红痕。
“看来进修这三年确实有成果。”
“喂喂喂,我进修不是去进修这个的!”江忍冬看着面前只披着件衬衫的女人,忍不住推搡了她一把。
“嗯,不是。”裴良夜没说什么,却走向了江忍冬,用力拥住了她,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
这个时候的女人,大多是需要安抚的,江忍冬懂这个道理,不过很多时候,她懒得安抚她那些床伴,抽指走人更是常有的事。
但是……裴良夜,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她是自己愿意反复品味的回头草,是她愿意一再忍让的,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轻轻揉了揉面前人的脑袋,声音放缓了些,“手腕疼吗?”
“还好,”裴良夜声音闷闷的,抱着她腰的手环紧了些,“和我睡一起。”
“裴良夜,不要得寸进尺,”她伸指,用力点了点裴良夜的脑袋,让其离开自己的脖颈,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客房都准备好了。”
裴良夜无奈松开,目送着她拖着箱子走进商务套间的次卧。
江忍冬从来不会允许有人和她同床共枕。
这令她无端地多了丝欣慰。
默默收拾好一团糟的客厅,她换了套衣服,犹豫了会,又敲响了次卧的门。
“干嘛,你姑奶奶今天不接客了。”江忍冬黑着脸开门,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裴良夜。
这只狐狸精。裴良夜看着眼前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的女人,忍不住感慨。
她没说什么,手搭在江忍冬肩膀上,低头,吻上了她的锁骨。
“嘶,裴良夜,你干嘛?”江忍冬一怔,随即用力推着裴良夜的脑袋。
裴良夜顺手捉住她的手,吻慢慢向下滑。
“裴良夜!你过分了!”
裴良夜置之不理,用力留下一个红痕之后,才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面前气鼓鼓的江忍冬,伸手整理了下她垂落的肩带。
“帮我个忙。”她声音低沉。
“帮你当挡箭牌啊,”江忍冬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去和对面那个小朋友说清楚啊,关我什么事。”
“我说过了,她不放弃,”裴良夜慢条斯理地说着,“你拿我当过那么多次挡箭牌,我也拿你当一次,这很公平。”
江忍冬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