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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总,他的确相当不错,”她看向捏着下巴的左止元,“如果不是几次斗争都失败,他现在也应该是一方势力的霸主才对,可惜时运不济,大概人生中就差了点运气。”
“是么?”左止元闻言抬头,“你的意思是他可以纳入这次人事调动中,算成我们的人。”
“我觉得可以,”饶听南点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地看着那封推荐信,“但是……李春蝉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人事部部长,理论上推荐任何人都是说得通的,”裴良夜摇摇头,“但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褚凡君的同门师兄,现在来向我们示好。”
“我的建议是不予启用,”她看向思索的左止元,“稳妥起见,他若是成为了某一方的棋子,恐怕会对我们造成很大损害。”
“你们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是李春蝉的眼线?”左止元挑眉,看着面前两人。
饶听南和裴良夜同时点点头。
“现在的局势很明朗了,”左止元拿起刚才顾晨东那儿发过来的初步统计,“这次节约运动,财务部是跳得最凶狠的那个,前台只发笔芯不发笔,会计一天只能打印20张纸,这类荒唐举动大多都是财务部或者财务部下属的办公室搞出来的。
“包括现在正在发酵的‘节约指标’和‘裁员’两个谣言,前者是从财务部传出去的,后者……是工会办公室。”
“工会办公室,褚刚,褚凡君弟弟。”饶听南向裴良夜补充。
“而人事部,这次跳的不高,”左止元看着文件上的记录,缓缓点头,“他们和监察部一样,都很稳重。”
“但这并不代表着李春蝉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裴良夜思索着,“她是只老狐狸了,稳而不动本来就是她的惯用的策略之一。”
“但也并没有站到对立面去。”左止元合上文件,看着面前的裴良夜,“现在我们人少,不和我们唱对台戏的,都是朋友,要搞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嘛。”
裴良夜和饶听南对视一眼,后者轻笑着接话,“左总哲学学的很好嘛。”
“那是,”左止元颇有些臭屁地笑着,“如果他是李春蝉的眼线,那我会接纳他,可……他有没有可能是财务部的卧底呢?”
裴良夜和饶听南同时瞳孔地震。
“就比如,额,电视里演的那样,卧薪尝胆装作敌对实际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捅出一刀,”左止元挥着手掌,“他毕竟和褚凡君是同门师兄弟,在没回到财务部之前也一直没有听说有太大的争执,那这所谓的争执和关系破裂,是不是本身存在点问题?”
她看着岿然不动的饶听南和抱臂缓缓摇头的裴良夜,悻悻地放下手,“真的没有这个可能吗?”
“非常具有创造性的想法。”裴良夜评价。
左止元思索一会,求助地看向饶听南,“裴总是不是又在怼我。”
饶听南点头表示肯定,神色古怪。
左止元就是这么个发挥极为不稳定的选手,高能的时候可以打出节约运动那样漂亮的翻身仗,却也能问出刚才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