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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还是说说?我很好奇,”她面庞上带着调侃的笑意,“为什么有床不睡,搬把凳子跑到联通门那里打瞌睡?”
饶听南默默扭过头,留给左止元一个沧桑的后脑勺。
“我能不说么?”
“能,”左止元答应地爽快,起身翻找药箱,“反正我大概猜得到。”
饶听南捂脸。
竟然还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来,别动,虽然都快好了,还是上点药。”左止元拎着药箱走过来,熟练地为她擦碘伏和药膏,“你要不要贴个创口贴什么的?”
饶听南沉默了一会儿。
“左总,你不觉得这个位置贴创口贴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左止元看看她的侧脖颈,脸一红,放下药箱,思索了一会,点点头,随后再次和没骨头似的瘫在了饶听南床上。
“现在几点了?”她打着哈欠问。
“五点。”
“嗯,那我还躺一会,犯懒了。”左止元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自来熟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脑袋搁在了枕头上,嗅着饶听南身上的带着暖意的淡淡鸢尾香,困意慢慢真的上来了,“就让我……躺个五分钟,你随意睡就行。”
饶听南神色僵硬,身体更僵硬,看着身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的左止元。
她哪里敢躺下!
她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身旁左止元轻浅的呼吸仿若某种加热空气的催化剂,让她的脸愈来愈红,呼吸也愈来愈急促,甚至忍不住解开了一颗扣子散热。
五分钟到了,她迫不及待地推了推旁边的人。
“唔嗯,”左止元睁开困倦的眼睛,看着饶听南,唇角勾起,神色慵懒,“反正就两个小时不到了,我能不回去吗?”
饶听南看着赖在自己床上不走的某人,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走?”
“不不不,算了。”左止元轻笑着抬手求饶,坐起来。
反正就是试探一下饶听南的态度,成功了血赚,失败了也不亏。
更何况还在饶听南床上赖了五分钟,绝对是赚了!
饶听南看着摇摇晃晃回房间的左止元,又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痕,看着联通门掩上,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倒在了床上,捂着眼睛。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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