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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向李春蝉深鞠一躬。
“辜负了您的期望,真是抱歉。”
“你没有辜负我,”李春蝉面无表情,“你辜负的,是曾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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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和庐城的风起云涌,在左修才的严防死守下,终究是没跨过崇山峻岭落到正在度假的三人耳朵里。
又休息了一天,江法道依然是走两步路就疼得嗷嗷叫,丝毫不见好转,裴良夜无奈,干脆给她买了副轮椅。可坐久了也不行,于是又租了辆大型房车,顺道载上了左止元和饶听南,慢悠悠往比福尼亚酒庄开。
饶听南坐在电视机前的软椅上,倒了杯葡萄汁给自己,又夹了好几块冰,摇晃着杯子,冰块和玻璃杯壁碰撞,发出清冽的脆响。
“给我来一杯。”江法道有气无力地趴着,身上披了件裴良夜的外套。
“你现在像极了半身不遂。”饶听南将手上这杯递了过去。
“别给她喝冰的,”裴良夜开着车,脑袋后面却像是长了眼睛,“她还伤着呢。”
饶听南耸耸肩,将手中的冰饮收回来,倒了杯常温的递过去。
“我不!”江法道不干了,用力锤着床,咆哮,“裴良夜,你连我喝什么都要管!”
裴良夜这回又仿佛变成了聋子,认真看着导航,认真看路,认真开车。
听不见听不见,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江法道又求助般地看向饶听南,“小南南,放一颗冰块好吗?”
饶听南贱兮兮地摇头晃脑,在江法道愤怒的目光中将装着冰饮的杯子递到自己嘴边。
坐在副驾驶上的左止元却突然回头,“饶听南,你最近也别喝冰的,我记得你的日子也快到了。”
饶听南愣了愣,乖巧放下杯子。
江法道幸灾乐祸地笑了,“原来你也被管着啊。”
“管着就管着呗,我觉得挺好的啊,”饶听南坐在了她旁边,揉了揉她的脑袋,“啰嗦不都是为了你,你不应该开心又自豪吗?”
世界上,有这么个人一直惦记着自己。
裴良夜又医学奇迹般的恢复了听力,评价道,“饶听南难得说了句人话。”
江法道看着站在一边的三人,长叹口气。
她才不想被管,她是野惯了的性子。
“我是从小到大没怎么被正儿八经管过,”饶听南帮她拍了拍褶皱的衣领,轻声说,“有人管着,我是觉得挺好的。”
她抬头,视线正好撞进了左止元心疼又宠溺的眸子里,唇角忍不住扬起。
江法道默默翻了个身,背对饶听南。
好香的狗粮……哦等等,我现在算不算是单身狗?
算?
但裴良夜已经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了,还是自己允许的。
不算?
这货还没有正儿八经表白呢!就算是重新追也不能这么没仪式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