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我觉得刚才是个意外。”饶听南试图挽回自己的花胶鸡,“而且,明明是因为我最近吃的太素了。”
左止元下意识想反驳。
前天晚上谁一个人炫了一条龙井看着都馋的松鼠鳜鱼?太素了?
“你还吃的太素了……”左止元猛地意识到饶听南在说什么,脸一红,恶狠狠瞪她一眼,“谁让你这两天这么忙!”
饶听南心虚地移开目光。
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左董他们在忙什么?”她拙劣地转移话题,“啊呀,在剪窗花贴对联呢,我去帮忙。”
你还“啊呀”?
左止元气得牙痒痒,看着一溜烟逃跑蹭到裴良夜身旁抄起剪子就帮她剪窗花的饶听南,追了上去。
扒拉着厨房门的龙井看着身旁两个飞过去的二足兽,高冷地冷哼一声,继续扒门。
哦我的喵啊,这是什么玩意喵了咪的这么香。
裴良夜看着飞奔过来的左止元,默默让了个位置给她,又将手里的剪刀递过去。
左止元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不敢说荤话,只是恨恨地瞪了饶听南一眼,接过红纸和剪刀,嘴里挑着这人的刺,“你会吗?”
饶听南微微挑眉,手上很迅速,不仅有大刀阔斧的动作,还有细枝末节的修剪,偶尔还再折叠一下,惹得左止元不断看她。
“你是在瞎剪吗?”手里剪着传统窗花的左总发出疑问。
饶听南哼哼唧唧冷笑一声,手上动作更快,随后放下剪刀,“来吧,展示。”
她缓缓将红纸展开,露出一尾活灵活现的,抱着龙珠的鲤鱼。
一旁闲着玩手机的裴良夜抬头,有些惊讶地挑挑眉。
左止元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接过剪纸,“你还有这手艺呢?”
门口贴好对联的左修才扛着梯子经过,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那是,”饶听南看起来极为骄傲,“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去了呢。”
左止元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张剪纸,胳膊肘推了推饶听南,“再来一个。”
骄傲挺胸叉腰的饶听南麻了爪,身子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下来,小声嘟哝着,“我就会这一个。”
她的眸子里骤然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尾鲤鱼,小声说。
“是我母亲教我的,嗯……我只会这一个。”
裴良夜心中叹口气,佯装看表,随后装作汤煲好了的样子起身。
这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该听的话题。
她熟练地用脚勾住一开门就要往里窜的龙井,迅速闪进厨房,关门,扭头看了眼客厅。
左止元轻轻抱着饶听南,呼噜着她的脑袋,揉乱她的发丝,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低声安慰。
紧接着饶听南说了些什么。
于是乎,左止元从后面拥住的饶听南,她的手包裹住饶听南的,拿着剪子,开始手把手教她最简单的窗花。
“饶听南,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啊。”裴良夜嘀咕着,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左修才,丝毫没有帮忙的觉悟,靠在一旁继续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