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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她已经能听见饶听南的声音了,“再动我可就背不住你了。”
“饶听南~”左总尾音上扬,声音欢快活泼,就像一根羽毛,挠的人耳朵痒痒的,“你不行啊饶听南。”
饶助理的面色从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王婶儿在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回去再说。”
“左总,饶助理。”王婶儿心情复杂地迎了上来,把家里这几十来头黑山羊赶进了栅栏里,合上门,又把狗子轰到一旁。带着饶助理到了屋内,又急哄哄地跑上跑下,找出双东北大花布似的棉拖鞋,尴尬地递过去。
“您别嫌弃,新的,我前些天刚纳的棉鞋,可厚实了,晚上气温低,您别着凉了。”
“怎么会嫌弃呢,”左止元脸还有些红,笑着穿上了鞋,“王婶儿,叫我小左就成,别您啊您的,我担不起啊。”
“您是左总,”王婶儿依然坚持着,“我不能不懂礼貌。”
左止元只能摇摇头,无奈地笑笑。
在自己掉马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情形了。
“你们今晚是住在老边家吗?”王婶儿又坐在了小凳子上剥起了毛豆,憋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老边家只有他一个男人,您俩住进去,村子里恐怕会有人讲闲话的哟。”
旁边突然蹲下来了一个人,左止元笑着捡起一根毛豆,帮她一起剥。
“诶,您别摸这个,到时候指甲里都是绿汁儿,老半天洗不掉。”王婶儿一急。
“不碍事不碍事,”左总的眼睛亮晶晶的,“王婶儿,您这边有没有空床能让我们住一住啊。”
王婶儿瞅她一眼,瘪起嘴,声音干巴巴的,“正好楼上我下午新收拾了两间屋子,不过……”
她顿了顿,看着一旁也开始笨拙剥毛豆的饶听南,“你们住一间就可以了吧。”
面前两个妮儿耳朵顿时红了。
还是饶助理脸皮厚些,轻咳一声,率先开口,“我们一间就可以了。”
王婶儿从一旁捞过了两条凳子,示意二人坐下,又轰走一旁探头探脑的大公鸡,“去去去,这里没吃的。”
“王婶儿,叔不在家吗?”左止元熟稔地剥着豆子,愈剥愈快,一边开始闲话拉家常。
“他啊,和他几个老哥们钓鱼去了,还把小晨带过去了,说是钓鱼要从小培养,”王婶儿嘴里抱怨着,脸上却带起了笑,“小晨,哦,就是我女儿,她也没个女孩子样,天天爬树掏鸟蛋下河摸虾米的,这回估计又野疯了,回来衣服上不知道带了多少泥,都快过年了,寒假作业都没写一个字呢。”
“小孩嘛,就是该多玩玩。”左止元顺着话说。
王婶儿咂咂嘴,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年轻女人。
“左总,不是我说,你真不像个干领导的,”大抵是因为这两妮儿实在是温柔好看,她也就大着胆子多说了几句,“哪有大领导亲自放羊剥毛豆的啊,就连褚部,他从小干这个的,回来也不上手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