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最后一个忙么?”
江忍冬歪着脑袋看着她。
这个时候,裴良夜也依然保持着冷静得体,和彬彬有礼。
“最后一个忙,可以。”
“抬头,看我。”裴良夜轻声说。
于是江忍冬正过了脑袋。
啪。
与烟花爆炸声响应的,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江忍冬不可思议地捂着脸,火辣辣的疼。
裴良夜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露出了一个得体温和的笑容。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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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天,”左止元支棱着脑袋回想,“就是去游乐园第二天,和顾叔一起开会,为什么那天你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头一天还可以牵手,可以笑着闹着任由自己给她带上面具。
第二天却连车都不想坐同一辆。
惹得她痛骂自己再管饶听南就是天下第一大傻逼。
嗯,自己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傻逼。
“啊,你说那个,”饶听南面色复杂了些,“我,那天晚上,做了个梦。”
她将那个诡异的梦境向左止元娓娓道来,唐倾的反对,阿阳的哭诉,左修才的不满,黑影的嘲讽,最后教堂里的“神父”,或者说是唐青山的怒吼。
以及,左止元渐渐冰冷的手。
“你的意思是,你被一个梦吓到了?”左止元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敲着啤酒瓶,“你能被一个梦吓到?”
饶听南默默扭过头。
“是啊,我被一个梦吓到了。”
梦境中,左止元冰冷的手,把她吓到了。
“饶听南,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梦,”左止元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能感受到吗?”
还没等饶听南开口,她就自顾自地回答。
“这只手是热的,”她脸红着,瞪着饶听南,“我是活生生的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东西?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唐倾,面对我父母,以及……面对你父母?”
她用力握住了饶听南的手,“你看到了吗?”
“我一直在你身边的。”
饶听南静静看着她,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我看到了啊。”
所以,才会有今天晚上的坦白局。
“该我问了,”饶听南抽出手,摇晃着玻璃杯,试图让里面的葡萄汁看起来像红酒一些,随后将其一饮而尽,“为什么,第一天晚上要留住我?”
“我都说过了,是老爹的意思,让我驯服你。”左止元趴在了桌子上,轻声嘟哝。
“真的吗?我不信。”
“怎么还带这样的啊!”左止元抬起脑袋,脸上已经尽是红晕,“我都说了是老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