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大片大片,盛放的蔷薇。
“不是说先从简单的开始么,一上来就问的这么……犀利。”她轻笑着叹口气。
左止元温声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饶听南摇摇头,“既然是坦白局,就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表情已经轻松起来了,“一次,唐青山喝醉了,把酒泼在了插线板上,短路,火灾,我差点没跑出来。”
“那个伤疤实在是有碍观瞻,江法道正好在练纹身技术,我就让她试试了。”她抿了一小口葡萄汁,“看来她技术不错,没让你看出来。”
左止元抿抿唇。
“是你当时不让我细看,我碰一碰你都生气。”声音里无端带了些委屈,也夹杂着对面前人的心疼。
饶听南把玩着杯子的手顿住,苦笑着摇摇头。
“过去的我,确实,造孽。”
左止元忍不住喝了一大口酒。
这次不是道歉了,却令她多了些欣喜。
“你是要问相册吧,”她忍不住抬头看自己房间,“以前它被随身带着,后来,想丢,又舍不得,就扔书房了。”
饶听南狡黠一笑,“我可没想问这个问题,是你自己说的,我还能问一个。”
左止元一怔,忍不住磨磨牙。
“饶听南!”
但心情却骤然轻松了少许。
至少,一个焉儿黑却活泼的饶听南,比一直沉浸在情绪中的饶听南要好多了。
饶听南又喝了一大口葡萄汁,轻咳一声,“为什么,第一个合同,是包-养合同?”
“你也开始犀利起来了啊,”左止元喉咙有些发干,“因为良夜姐电脑里有。”
“坏家伙,”饶听南不满地剜了她一眼,“我都老老实实说了。”
“好好好,”左止元有些崩溃的捂住脸,脸有些红,“当时有些上头,看到良夜姐电脑里有这个,就只想……我知道我很坏!但我就想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金丝雀的生活。”
“那你当时还要第一晚就把我赶出去!”饶听南抗议。
“不一样,你是金丝雀和你是私人助理是完全不同的好么?”左止元一拍桌子。
饶听南哼唧一声,“你好凶。”
“我错了,”左止元怂得很快,随后脸上笑容慢慢扩大,“你不也第一晚就想跑?”
“是啊,所以现在想来,还不如干脆签了包养合同算了,”饶听南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着葡萄汁,一整个摆烂的姿态,“给的钱多,活也轻松,而且,和现在没多大区别,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左止元顺手给她的空杯子满上,“你看起来很享受嘛。”
“安逸的生活环境总会让人骨头软的,”饶听南瞟了她一眼,“该你了。”
左止元也喝干净了杯中的啤酒,又给自己倒满,擦擦红唇,“唐倾,和你的父亲有关系吗?”
“有。”饶听南答应地痛快,“第一天,裴良夜为什么给了我你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