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自己来吧。”见到秦流素这副神情,司镜也就没为难她,接而伸出了左手来,解开了他自己腰间的腰带,脱下了右手臂上的衣袖。独孤翼这雪白的肌肤,就这样跃然于秦流素眼底。
没想到他一个男子,竟然也拥有着如此雪白的肌肤。秦流素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连她都自叹不如啊。
待司镜解开了他手臂上的衣袖,秦流素随即便从自己的裙摆上扯下了一条布,为司镜紧紧地包扎在了他右臂上的伤口上。
还在缓缓渗着的鲜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那块布,秦流素便为他扎得更紧了些。绕了好几圈,最后才打了个结。
打完结的那一刻,秦流素还未来得及抽回手,便一把被司镜抓住了。凝视着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秦流素只又听他说了道:
“帮我把衣服穿好总是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就算不可以,秦流素也不好意思拒绝了。无声地作答过后,秦流素便又伸出了手来,准备帮司镜穿好衣服,却也恰在此时,秦流素不经意间又发现了他手臂上的另一个伤疤。
就在这新伤口的附近,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这……你这里……以前就受过伤吗?”
“身为一个侍卫,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伤的。”司镜又是扬起了嘴角来,一抹笑划过之后,转而又轻描淡写地回了秦流素道。
“这么说来,你们这些当侍卫的,都是经常容易受伤的吗?”
司镜一笑,那是自然。再厉害的侍卫,在成为一个真正的侍卫之前,谁没有吃过刀剑带来的皮肉之苦。
他独孤翼虽然不是侍卫,虽然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帝。但作为习武之人,受伤这样的事情,都是常有的。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司镜欲言又止,惹得秦流素一下子又被吊起了胃口。
“只不过我手臂上这道旧伤疤,并不是在当侍卫的时候所受的。”
“那是如何来的?”
司镜一笑,面颊上的两个酒窝再一次跃于秦流素眼前:“只是之前为一个女子所受的伤。”
这还是独孤翼之前在大丞相府上和杨子期在一起时所受的伤。只不过现在故意这么说给秦流素听,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为一个女子?”秦流素也确实为之一惊,她的第一反应,司镜口中的这个女子,该是他以前的心上人吧。
只不过,秦流素也没想到,这一直在皇上身边当侍卫的司镜,竟然也曾有过儿女情长的经历。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她秦流素的心里,不也一直都有着安文昭吗。
谁会想到她这个当妹妹的,会喜欢着自己的哥哥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是在吃醋吗?”见秦流素沉默着,司镜一挑眉,又凑到了秦流素面前问了她道。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秦流素立即否认,她秦流素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你就不好奇那个那个女子是谁吗?”嘴上说不吃醋,可司镜怎么好像感受到了一点醋意呢。
但是,不论他如何说,秦流素都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在想些什么的。
“我真的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司镜侍卫。”瞪着司镜说罢了这些话,秦流素便坐到了一旁,再也不搭理他了。
而被故意冷落了的司镜,脸上反倒是又多了一抹笑。
“来,夫人,您小心点。”
“碧莲,你不用扶我的,我这身体早就好利索了,跨个门槛儿不费事的。”尽管听着安夫人这样说,但碧莲还是小心翼翼的,搀着安夫人跨过了门槛,与她一同出了安府的门。
“夫人,天气越来越来好了,以后就像今日这样,让碧莲多陪您出来走走吧。”无忧的天气确实一直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