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寒皱起了眉头:“你可知道那人想什么样子?”
安于摇了摇头,自是不知的,“每次那人前来,都是带着面具的,瞧不清楚,只是身上有些奇怪的香味来。”
奇怪的香味?
“那你曾为此人做过了什么?”
凌慕寒又问道。
安于嗫嚅了嘴唇。
“也罢,我也快要死了,说出来也是无妨的。”
安于低下头想了想,“也就是绑了许多的女子,还有杀了人……”
想到这里,安于的脸上很是痛苦,脸都皱成了一团起来。
“可是要我帮你回忆?”
凌慕寒站了起来,“那王老汉也是你们杀的吧!”
安于伏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着。
“……这些年,我每每睡觉在梦中总是会梦到我杀害的那些人前来索命……”
安于抬起了头,“还请大人给我个痛快!让我快快的去见他去!”
凌慕寒摇着扇子,这牢狱中也是太过闷热的了,就算是不动,坐在这里也是十分难受的了。
“不急不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凌慕寒摇了摇扇子,“你为何杀了那倪大声后躲在了洞里?还有你说到现在也是没有说出你为何要杀倪大声的原因来。”
安于猛地仰起了头,“大人其实不早就已经知道了吗?何苦在来折磨我来?”
凌慕寒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
安于面如死灰,艰难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我躲在那山洞里面也是想着挖出来他的尸体,带他回去,如今到处都是在通缉我的,自然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了,至于……我为何杀害了……他……是因为他早早的就背叛了主子,原本我也是想放他一条生路的,奈何,他却不顾多年的感情,竟然想杀害了我,也是一时失手,这才了结他……”
“那女子又是何人?”
安于苦笑道:“自然是他身边的女人,他为了那女子,竟然违背了规矩,想要着逃跑来,他可知道我的心到底是有多痛!前些年来,他为了摆脱我来娶了那倪氏,如今,又为了那相好的竟然还想杀了我……你说,若是换作是你,你该怎么办来?”
凌慕寒叹了口气,“你手中的东西,正是那名女子交出来的,想来,你也是识得字的,你也是看见的了,大约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你吧!”
那纸张上面写的竟是这安于这些年来犯下来的罪行,作案的时间地点,动力,种种细节无不记录在案。
“大约……也是报应吧,我并不怪他……我自知对他做了那种事情,死不足惜。”
凌慕寒拍了拍衣裳上面的稻草,“你今日好好的休息,明日开堂审理,你也是可以见到了倪大声了。”
凌慕寒伸手捋了捋头发,将这发钗固定好了,自是走了出去,一旁的衙役这时也是走了过来,锁好了门来。
凌慕寒走到了白强生的牢狱面前。
“真是可伶啊,堂堂的白城首富的儿子,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
凌慕寒又瞧到了白强生白色衣裳上的星星点点,又听闻了秦流素今日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自然是了解的。
“可伶啊,今后怕是不能在人道了!”
凌慕寒甩了甩衣袖,碎了一口,走出了牢门。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吹拂,也没了里面那般的闷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