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兜里揣着今日所得的钱才去寻秦流素,来到了百里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牛大犯了难,也不知道秦流素跑到哪里去了。
虽说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牛大到底还是寻了秦流素,在路过一家布店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牛大心道不好,赶忙走了进去。
果然看见秦流素两手中各执粗布还有绸缎与人争论。
“这位老爷也莫言相信,省的叫人给骗了!”
秦流素有些愤慨,将绸缎往桌子上一扔,店家老板也被吵了出来。
“怎的回事?吵吵闹闹!也不怕别人看做笑话!”
店家老板虽说表面看上去和蔼可亲,问清了来龙去脉,也有些不太乐意了。
“这位姑子莫要再说这些闲话,让我们这些开店做生意的怎的经营?”
秦流素当然不甘,“我怎的是说闲话了,你瞧这绸缎,你这家店员说是吴陵,据我所知,,因用经多,织制紧密,质地较厚而光,《西湖游览志余》称,在暗色中以手磨擦,稍久会出现火光,俗称“油缎子”,可惜,你这绸缎,不论是怎么摩擦,也没有反应,你又怎敢胡说?我瞧这并不光亮,摸上去也不光滑,你又怎敢号称是用真丝打造,我看,莫不是用人工丝合成?”
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倒是让老板哑口无言。
“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若是换作是你,你可愿花两倍的价钱去买根本不值价的绸缎?店家,莫要在负了信任。”
店老板哆哆嗦嗦,脸色涨红,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位姑子说的但是妙哉。”
男子率先拍起了手,牛大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位穿着不俗之人,身边跟着侍奉的小厮,想来也是大户人家。
“唉,这位姑子好生眼熟,莫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小厮的从第一眼瞧见了秦流素就觉得疑惑,这才想了起来。
“可是昨天的拦路的那位姑子?”
秦流素因为争吵脸色的潮红还未褪去,瞧见了小厮,这才说道:“正是,正是!”
一边静站在一旁的男子适才说了起来:“想来,我与这位姑子也是有缘,不知尊姓大名?”
“哪里还尊姓大名,只不过是姓秦,旁人都叫我一声秦姑子而已。”
秦流素倒也是安分,未说自己的名字,想来,在外头也是影响不好的。
“哦,原来如此,我姓凌,在家排行老大,外人都叫我凌老大。”
二人算是打了个招呼,凌老大带着小厮上前走了出去,牛大和着秦流素还留在里面。
也差不多出了店门,牛大这才不敢小瞧身旁这位女子。
“秦姑子懂得真是多啊!”
牛大心生感慨。
“哪里是懂得多,只不过是见多了,也就懂了一点。”
见秦流素不愿意提及过往,牛大也没怎的在意,提起了秦流素手中的物计。
“今日也没算白为了那老爷出头,这店家送了我二尺的粗布,那老爷给了我十个铜板,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想来应该到了中午了,不如,我们去弄些吃的,填饱了肚子?”
牛大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的肚子确实饿了。
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小摊,天气炎热,也无甚人来,两人寻了和阴凉的地方,叫醒了打盹的店家,要了两碗的面条。
吃过之后,也是差不多了,秦流素掏出了十个铜板,放在桌子上,牛大见此,有些不乐意了。
“秦姑子是在看不起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