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有问题。”听独孤翼这么一说,她们二人脸上都吓出了惊讶的神情。
警惕的独孤翼随即便发现了它的不正常,遂让她们二人不要喝杯子里的茶。
随后,独孤翼又端起刚刚那茶壶,倒了其中一部分的茶在地上,见没有任何变化,便又倒了一部分在桌子上,那茶水又如刚才一般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她们而人正感到不解,忽又见独孤翼走到了旁边,倒了一些茶在一木质的案几上,又倒了一部分在摆放花瓶的木质底座上,统统发生了与刚才一样的反应。
“这……”陈燕雪早已看得哑口无言。
杨子期似乎看明白了什么,随即问了道:“皇上,莫非这茶……”
“这茶被人下了毒。”独孤翼回了道。
“下了毒!”陈燕雪吓得瞬间变了脸色:“还好我们刚才都没有喝那茶,多亏了雪竹姐姐把它碰翻了。竟然有人在这茶里下毒。”
杨子期听了,不禁沉默了一番,不一会儿又问了独孤翼道:“皇上,您是怎么看出来这茶被人下了毒的?”
“就凭这些情况。”独孤翼向她们展示了这壶茶倒在各种木质品上的相同反应,然后便又端着茶壶走了过来,放回了桌上,向她们解说了道:
“这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奇毒,按照不等的使用量,轻则使人中轻微的毒,昏迷,呕吐;重则内脏出血,足以致死。”
听独孤翼一说,陈燕雪随即又被吓得捂住口鼻,面色惊讶不已。
“那皇上是如何判定这茶里被下了这种毒的?”一向遇事沉着冷静地杨子期又好奇地问了道。 “这种毒有个特点,就是遇到木制品会发生腐蚀反应,所以我刚才将它们洒到各种木质品上时,才会出现那些情况。”
说到这里,独孤翼不禁沉默了一番,又继续说了道:“我听春荷姑姑说过,以前父皇在世的时候,有的妃子就会用这种毒来毒害他人。”
“那……那今日有人在这茶里下毒,莫不成是为了毒害子期姐姐?”陈燕雪听了随即便说了道。
杨子期却没有那样吃惊,她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昨日我的生辰才过,今日就有人下手了。好在我们刚才都没有喝那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到底是谁会想要害子期姐姐呢?”陈燕雪又问了道:“皇上,子期姐姐,要不要现在将凤鸾宫的宫女都找过来问问?”
“不必轻举妄动。”独孤翼随即又说了道:“刚过了昨日就有人下毒,想必她的目标是子期肚子里的孩子。她若是知道事情未能得手,定还会再寻机会下手。”
听到这里,杨子期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心里念道:“难道这个孩子这真的不能好好地活着吗。”
“那现在怎么办,万一那个人又来下毒,我们该怎么办?”陈燕雪倒是一直急得很,生怕杨子期再次遭人毒手。
“雪儿,你也不用担心。”件陈燕雪这般着急,独孤翼随即又向她们安慰了道:
“今日这茶中有毒,我们还不确定这毒究竟是哪儿来的,子期,可否先将你的宫女叫过来一问?”
“皇上,你是说阿秀?不会的,她是不会这样做的……”杨子期有几分不明白独孤翼的意思,却也不相信会是阿秀所为。
“子期,你只管先将她叫来便是了。”
说罢,杨子期便将守在外面的阿秀唤了进来,她担忧得很,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阿秀干的事。
待那阿秀进来时,独孤翼随即便向她问了道:“阿秀,寡人问你,刚才端进来的这壶茶。可是你泡的?”
“回皇上,是奴婢泡的。”听独孤翼如此问,阿秀满脸奇怪,不禁看了杨子期一眼,却也照实回答了道。
“那寡人再问你,这茶既是你泡的,那从头到尾,可曾经过他人之手?”
阿秀听了,也仍是照实回答了道:“回皇上,这茶是奴婢亲手泡的,从娶了娘娘的茶叶泡完茶到端到这屋里来,都不曾经过他人之手。”
“好了,你退下吧。”听了命令,阿秀正要退下,忽又被独孤翼喊住:“阿秀,你再去取些今日泡茶用的茶叶还有泡茶用的水过来,悄悄地,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皇上。”说罢,阿秀便先退下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
“子期,雪儿,你们不用着急。”独孤翼以他那与生俱来的沉着与冷静,只先安慰了她们二人道:
“泡这一壶茶所能用到的东西无非是那几样。阿秀也说了,整个泡茶过程全由她一个人完成,时间极短,旁人绝无可能下毒,至于这毒从哪里来,等阿秀取了茶叶和水过来就知道了。”
独孤翼解释完毕,不一会儿的工夫,那阿秀便按照他的吩咐悄悄地取来了茶叶和水。
独孤翼先没管那茶叶,直接那取来的水先后又倒在了刚才那些木器上,不出他所料,果然出现了与刚才一样的反应。
无疑,这茶里的毒就是来自这泡茶的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