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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桓摇头:“做不到的。”
“嗯,因为这是作为你自己感受的结果,毛发竖立是你的身体自发产生真情,是非常强烈的情感,是自然地引起某些生理反应,真情在舞蹈中被设定,是因为接近人的本性,它是真实的,也正是因为这些都是建立在心理介入的基础之上,是需要花时间去经历它们的。”
“老师,既然情态是情的反应,真情也是对强烈感情的生理反应,那作为同一概念,为什么要用两个词?”
“这是个好问题,”对于音桓的这个问题,冷泉颇为满意,“理解情态是对情的反应,在我们表现时,即便通过形体或语言表达,例如你可能通过手势展现像毛发竖立、颤抖、流泪等,这些不需要太多的精神集中。”
“但如果你真的被吓呆了,然后毛发竖立或是颤抖,那这些就变成了真情,自动转变成真情表演,现在能明白不同之处了吗?”
音桓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明白了。”
“以前很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从你的舞里感受不到情绪的存在,只是冷冰冰的机械做着动作,但现在不一样,虽说你现在对‘情’的表达还不够到位,却是有的,所以才和你说这些。”
“音桓,你很聪明,但舞蹈光有理性是不够的,艺术不能只有理性,你要将自己感性的一面表达出来,知道吗?”
音桓若有所思,颔首应道:“嗯,知道了。”
“再不吃就不冰了?”说着冷泉伸手轻轻将碟子往音桓那边推了一点。
“刚才听的太投入了,而且已经吃了两块。”
“没事,西瓜这东西消化的快,彩菜前几天送给我好几个西瓜,正好今天你在,就当是帮我个忙,多吃一点,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才能吃的完。”
“嗯,那我就加油再多吃一点。”
“那就加油把碟子里的西瓜都吃完。”
音桓的声音钟稍带了点无奈:“我尽量。”
暗自瞥了一眼对面空无一人的房间,冷泉又笑眯眯的看着正埋头苦吃的音桓,等她吃的快结束了,问:“音桓,你觉得彩菜的儿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有的时候呢,视力太好,就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
比如彩菜的好大儿经常会透过玻璃窗,看自家的好学生练舞。
其实刚开始还挺正常的,感觉就是单纯的欣赏,不过后来嘛,那个样子,啧啧啧,要还说没点别的什么心思在里头,那她可是要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信的。
当然了,她也觉得没什么,青春期嘛,谁没年轻过?因此她每次也就当没看见,只是会忍不住偷笑一下。
音桓一愣:“啊?手冢同学吗?”
“嗯。”
“认真?不茍言笑?嗯——是个好人,嗯!他是个好人。”
“好人啊……”冷泉嘴角噙着笑意,“那小子越长大表情越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彩菜都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以后都找不到女朋友。”
好吧,最后一句,其实是她编的。冷泉可知道,像手冢国光这样的男生,只要他愿意,绝对有一大堆女孩子愿意和他谈恋爱。
音桓汗颜,心想:人高中都还没上呢,就开始操心起这个也太早了吧。
不过想归想,说归说,音桓咽下口中的果肉,道:“手冢同学在学校里还是很受欢迎的,之前情人节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