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看到站在门边的清令,手冢端了两碗面放到桌上,疑惑道:“怎么了?脸这么红?”
“有、有吗?”摸了摸脸颊,不得不承认,是有点发热,她面红耳赤的舔了舔唇,赶紧坐下,拿起碗上的筷子,“我就先吃啦。”
飘起的热气在面颊上蹭了又蹭,吸溜声中,柔软的面条涌入口腔,顺着食道滑入胃中,清令吃一口看一眼手冢,心情好的如同在吃美味佳肴。
“我脸上有什么吗?”手冢问。
“就是想多看你,”清令起身在手冢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又坐回椅子上,笑盈盈道,“谁让你秀色可餐呢。”
还是没完全习惯清令对自己偶尔的调戏,手冢的耳垂肉眼可见浮上淡淡的绯色。
用完晚饭,手冢端走空碗:“我去洗澡了。”
哼着小曲,清令应声:“嗯,你去吧,我把碗洗了。”
在楼上的淋浴声中,清令站在厨房的水池前,将刚刚用过的碗筷连锅一并清洗干净了,放回原处。
倒了两杯温水放在茶几上,清令开了灯悠闲地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然后打开电视,找了部自己看了好多遍的电影《缘来是你(DilToPagalHai)》开始播放。
“月儿在窃窃私语,夜色静静地聆听,你听到了吗?恋爱吧,恋爱吧。”
“月光投射说,月光投射到我的街道和房子,说,快恋爱吧,快恋爱吧。”
“月儿在窃窃私语,夜色静静地聆听,你听到了吗?恋爱吧,恋爱吧。”
“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该说什么,又能如何做?奇怪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这是征兆还是我的心在喃喃自语?不要逃避,恋爱吧,恋爱吧。”
“月儿在窃窃私语,夜色静静地聆听,你听到了吗?快恋爱吧,快恋爱吧。”
“……”
在男、女主的歌声中,清令的视线理所当然的从屏幕上偏移到从楼上走下的手冢——
随手捋向脑后的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茶褐色的发梢偶有水珠滴落,宽松的睡衣套在他强壮的身躯上,洁白的毛巾绕在脖后,被手冢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抓着擦拭发间残留的水。
想亲。
面对此等人间美景,清令心里发痒,她咽了咽口水,倏尔伸出手,笑盈盈道:“我帮你擦头发吧。”
“好。”手冢径直走过去,紧挨着清令坐下。
接过递来的毛巾,清令偷笑着,在手冢疑惑的目光中关了电视又灭了灯,然后坏心眼的跨坐在爱人的大腿上,尤其是感受到爱人瞬间僵住的身体,她笑得更灿烂了。
夜色朦胧,晚风轻柔,月亮透过玻璃洒下一大片明亮又暧昧的清辉,给幽暗的屋子添上些许旖旎的氛围。手冢心跳如擂鼓一般,面色绯红不好意思,又不舍得拒绝,只能任她动作。
“没、没什么。”手冢努力压抑住体内的燥热,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对了。”她没有急着往下说,只是慢条斯理的认真擦拭身下人有些湿哒哒的发丝,在恬淡的夜色中,等擦拭的差不多,她随手将毛巾放在一旁,取下腕上的皮筋放在他手心中。
“阿光,”俯首用自己柔软的唇蹭了又蹭他红到滴血的耳垂,女人轻声细语,回荡在身下人的耳畔,“给我编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