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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昨天回来吗?怎么迟了一天?”凉介转动手中的方向盘,睨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妹妹。
清令面无表情:“没什么,遇到点事儿耽搁了。”
“哦?被抢劫了?”凉介玩笑道。
轻哼一声,清令瞪了眼凉介:“不能盼我点好的?”
“嗐,我之前去意大利,不就被偷了部手机,”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凉介食指轻敲方向盘,“你每次放假都是去哪玩的?呆一晚上就回来?”
“想看的都看了,不就该回来了?”
“说实在的,我还挺好奇你每次都是去逛了什么地儿。”
侧过头望向窗外疾驰的画面,清令看着那张倒映在车窗上的面庞,微微一笑:“没准未来的某一天你就会知道。”
“哦?是吗?”
清令点头:“嗯。”
“我就拭目以待喽。”
凉介脚踩油门,一边开车,一边没事和清令聊上几句,倒也不觉得无聊,很快的,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车子慢慢驶进了自家车库。
熄了火,凉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那天出门没多久,海老名叔叔就来了,不过你也知道,爸爸最近的新书进度不太理想,所以他这几天就过来专门盯着咱爸了。”
“哦?看来家里的客房又被海老名叔叔给承包了。”清令笑着推开车门。
这种事在他们家这些年也不算少见,兄妹两个也基本上是习以为常了,谁叫他们的爸爸谢席凇是个超级容易拖稿的人气作家。
要不是海老名在成为谢席凇的编辑前先是同学兼死党,不然兄妹两个都不敢想谢席凇这些年得换多少任编辑。
时值深夜,本该敞门熄灯的书房如今正房门紧闭,门缝中漏出些微光亮,很显然,呆在里面的是不得不通宵赶稿的谢席凇和不得不盯着稿件进度的海老名智也。
先前已经在飞机上睡了十来个小时,清令现在是一点也不困,头脑清醒的很,她走进浴室冲了个凉,套了一条宽松舒适的睡裙钻进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她除了以前那些经常合作过的约稿人,已经不再和新的约稿人合作,此刻清令垂腿坐在计算机前,点开自己已经看了许多遍的电影,又找了几张氛围感十足的图做为参考,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涂抹。
然而画的太过投入的结果,就是一下子忘了时间,等她停下笔,捏了捏无比僵硬的后颈,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了。
顺手拿起手机瞧了一眼,正好就见到半小时前手冢发来的“好”。
点开对话框,清令在屏幕上轻敲下几个字:“训练结束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的速度:“嗯,还没睡吗?
“飞机上睡过了,”在发送键上停了几秒,清令又加了几个字,“是在住处吗?”
“嗯,刚回来。”
“离住的地方远吗?”
“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单人住吗?还是合租?”
“我一个人住。”
“听起来倒也不错,”清令犹豫了几秒,“方便吗?现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