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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可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几个月后,音桓不再这么疯狂,她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晕倒之前的日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音桓的噩梦没有出现,可以说噩梦是以另一种方式开始折磨她——
每个月的某一天,心脏持续不断的疼痛十几分钟。
而她连晕过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忍受。
最开始的几年,这种状况经常会在白天发作,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的音桓,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冲去没人的地方,为此她旷过课,也挂过科。
好在这几年,基本是在晚上发作,虽然痛苦难耐,但她宁愿如此,起码她白天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今天怎么……
音桓粗喘着气,心烦意乱,焦躁不已。
在地上歇了一会,音桓解下脚铃收进布袋子里,随后起身向窗外远眺。
此刻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微风拂过搅乱了空气中温热的气息,偶尔路过的鸟儿愉悦的鸣叫着,六月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有些发烫。
可心里,却冷的发凉
光明触手可及,黑暗如蛆附骨。
“我该,怎么办?”
窗前伫立许久,音桓失魂落魄的,站到房间正中央,张开双臂,不停的旋转,旋转,在旋转。
时间在绽放的裙摆上流逝,万千思绪化为一声叹息,被深埋在心里。
彻底冷静的音桓,见时间不早,换上日常的衣服,解开凌乱的麻花辫,梳成日常的马尾辫,舞裙则收进手提袋里准备带回家清洗。
下楼见少年们仍围坐在一起用功,音桓便提醒众人时间不早应该回家了,至于中午用脏的碟子,音桓统统放进篮子里打算带回家清洗。
可出门没几分钟,音桓开始有些惆怅。
虽然但是,为什么又是和这个家伙顺路?
偷瞟了眼身旁的扑克脸,音桓不禁“啧”了一声。
“嗯?”
“没什么,下午送你的画觉得怎么样?”
“很像。”
音桓笑笑:“那我房间里挂的那几幅画手冢桑觉得如何?”
“很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音桓摩挲着下巴,满意地笑了起来,“说起来还不知道手冢桑有什么爱好呢。”
“我很喜欢钓鱼和爬山。”
音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手冢疑惑地看着自己,音桓笑道:“很像是手冢桑会有的爱好。鱼我虽然不会钓,山倒是爬过几座,手冢桑最喜欢哪座山?”
“马特洪峰。”
“马特洪峰?”音桓觉得有点耳熟,想了一想,问,“是阿尔卑斯山脉的那个?”
手冢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很少会有女生对山有了解:“粟花落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