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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可惜要浪费这么一张票了。
心里稍微感慨了一下,音桓顺手收起票,不在想这个事。
……
“下周见。”
岔路口上道别了不二,音桓、手冢二人如往常般并行在人行道上。
“粟花落,”手冢突然开口,“我明天有空。”
“明天?”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冢,音桓随后反应过来,也没多想,笑说,“好啊,那我们明天下午一点半在路口见。”
“嗯。”
“我还以为你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呢,嗯,应该不会影响你之后的比赛吧?”
“不会。”
手才伸进包里,音桓动作一滞:“那个,额,我想这次的画展中应该会,嗯,你,额……”
“会?”手冢侧目,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少女,感觉她的脸颊似乎有一点点泛红。
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困窘,音桓摸了摸鼻子,转头碰巧对上了手冢的目光,她赶紧移开视线,说:“就是,到时应该会有裸体画的,你……”
在还不是粟花落音桓这个身份的时候,她已经是可以和任何人看人体、讨论人体结构都能保持心无波澜的状态,要不然去年复习的时候,她也不会同意让这几个少年进自己的画室了。
怎么今天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手冢瞬间明白了音桓的意思,他赶紧开口打消了少女的顾虑,继而接过音桓递来的展票。
轻轻握住手中的展票,手冢面色一如往常般平静,心内却是与之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说出来了。
在他看来,自己做为青学的部长,理应沉默,理应为了比赛好好准备,理应保持绝对的冷静、绝对的理智,绝对的克制……
手冢眉头微蹙,不免有些苦恼——
面对她,自己似乎很难做到百分之百的冷静、百分之百的理智,百分之百的克制。
如果说在他手冢国光的生命里,网球已经是他灵魂中无法磨灭的一部分;那这个在朝夕间相处中的少女,于他而言,已经越发的重要了。
然而,他的理智又不停的提醒自己还没有完成与大和部长的约定,青学还没有拿到全国第一,他理当克制这越发汹涌的情愫。
面对心中这不知何时种下的种子,他越是努力压制,它的生长的就越发放纵肆意,叫他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