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手冢面前打了个响指,清令笑语盈盈:“surprise!”
侧目看向清令,手冢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咦?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多见我几眼?”清令撇着嘴,故作委屈状,“唉,男人啊……”
说不慌是假的,向来淡定的手冢急忙否定道:“不是,我只是……”
“你就放心好啦,”清令笑着拍了拍手冢的胳膊,“我没喝那么多,不至于这么容易就醉掉了。”
面对一个喝了酒的人,手冢是不大相信这话的。
“吶,国光,”望向车外一点点变暗的天色,清令偏过头看向车窗外的绿化带,“说起来,我们两个可算是姐弟恋呦。”
“……”
“我猜你现在一定以为这是一个醉鬼的胡话吧,”清令转头,无比认真的看向手冢,“在你的认知里,十月出生的你怎么也要比同年十一月出生的我大些,对吧?”
“嗯。”手冢老实的点点头。
清令没有急着说话,心中好像还有什么疑虑,过了半晌,她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松开腿上攥紧的拳头,说:“喜欢听故事吗?不过先提个醒,这个故事还蛮无聊的。”
手冢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讲述这个故事。
“嗯嗯,”清了清嗓子,清令正过头,再次看向前方挡风玻璃外的天空,她长舒一口气,缓缓用中文讲述道:“在一个不算很久以前的以前,有一户颇为殷实的家庭,有一个小女孩在父母与哥哥姐姐的祝福下诞生了,虽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生了病,但好在治疗及时,她被救了回来,然后她在家人的爱中慢慢的长大了。”
“因为这场病,小女孩的父母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所以原先定好的名字被改了一个字,于是她叫清安,谢清安。”
“可伴随年岁的增长,她日渐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少量的运动都会让心脏不适,但无论去过多少家医院,都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没有选择的选择当然是痛苦的。年幼好玩的孩子,没办法和同龄的孩子们嬉戏打闹。文静,是她不得已贴在身上的标签。被迫接受这一切的她,在内心深处对于奔跑的渴望、对于运动的渴望,是没有任何人懂的,正如没有人能理解她眼中的羡艳。”
“约莫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吧,隔壁搬来了一户新邻居,其中就包括了一个大她几个月、叫宋云柯的男孩子,他经常会主动陪着清安,和玩她安静的游戏,陪她看书,陪她看电视,陪她做很多事情,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很体贴、很善良的好人。”
“时间总会逝去,没有谁能停在原地,所有人都在慢慢的长大,很多事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成为别人眼中的理所当然。比如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他们。”
“不管是双方的父母,还是周围的朋友,都认为清安和宋云柯会在一起,然后结婚,然后孕育下一代,然后白头。”
“在慢慢的成长中,清安渐渐感受到自己的心里似乎空缺了什么,就好像是一幅完整的拼图,偏生少了那么一块,那么重要的一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份缺失,她没有办法响应宋云柯对她的好,对她的爱,于是大一那年,她落荒而逃,拒绝了宋云柯的告白,因为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宋云柯对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