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此刻面对日思夜想的人儿,手冢心中欢欣不已,而她的紧张,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可他又何尝不是紧张万分,只是,还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要确认。
“粟花落是来德国旅游的吗?”
“不然呢?”清令反问。
手冢不置可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随后开口问了一个让清令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觉得艾伯特·科勒的水平如何?”
“艾伯特·科勒?”清令疑惑地眨眨眼,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这两天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他是?”
手冢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清令。
面对手冢的目光,清令不明白他眼中的探寻意味着什么,但她又心生些许小小的窃喜,因为可以如此近距离感受所爱之人的存在。
等餐的这段时间里,手冢和她说话间会不时说出一些她没什么印象的名字,偶尔还会提到她不大清楚的网球规则,清令对此很是困惑,她完全猜不到手冢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咚咚咚。”
好在响起敲门声后,服务员打开门,推动放了食物的小车走进来,清令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她明显的感到现在的手冢要比刚过来时更加高兴,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服务员移动推车离开,两人拿起各自的筷子,开始用餐。
碟中的美食热气上腾,香气诱人,唇舌间也感受到了食物的美味,但清令总觉着有些食之无味。
是为什么呢?
不着痕迹的偷瞄了几眼手冢,她心道:肯定是因为他,不然我吃的肯定比现在香,算了,算了,也没有下一次了,就这样吧。
清令这边在心里碎碎念,完全不知道对面之人此刻有多忐忑。
在刚刚的一番试探下,他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现在对他而言唯一的不确定,就是稍后女孩儿的态度。
面对这样一顿被精心烹制的可口饭菜,两人各怀心思,用完了这顿饭。
擦去唇上的油渍,清令喝了口茶,浅笑道:“多谢手冢你的招待。”
“不客气,”手冢喝了口茶,注视着清令的眼睛,他的神情很认真,也很真诚,“粟花落。”
“嗯?”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时清令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嗯?什么问题?”
“你,”手冢喉结上下滚动,桌下双拳紧握,“你现在有男友吗?”
“我……”清令眉头一皱,心中警铃大作,唯一恨的就是这张嘴比脑子快了一步,“没有。”
面对女孩儿明亮的眼睛,手冢鼓足勇气,语气柔和真挚又无比忐忑:“我喜欢你,粟花落,可以让我成为你的恋人吗?”